行车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我逃似得下了车,大力呼吸。
其余的伙计都是拿着家伙抄近路来的,可是没我们快,所以我就和啊青下车等他们。
“别紧张,待会听我说的就行。”啊青笑了笑说。
我点了点头,心说不紧张才怪,这是进人家的老巢啊,还能不紧张?
很快,这些伙计就来了,他们都是抄着山路走,我们走的是大道,简直是兜了个大弯。
毛云山庄,这个盘口是一座很大的工厂,其实里面根本没有生产什么东西,全是放着从墓里摸来的冥器。
啊青走到我面前,帮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待会进去,你什么都别说,交给我。”
我又点了点头,这话一路上都交代了无数次。
一堆伙计穿着军装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怎么看也不像军人。
“那边的,给我何大爷开门!”前面一个伙计大喊,我心里就咯噔一声,完了!这次恐怕要栽在这里了,哪有军人跟个混子一样的啊?
那个看门的看着这么多人,可能是被吓着,就问我们是什么人。
我一看这人慌了就觉得有希望了。
啊青走上去,前面的伙计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从人海中让出一条路来。
“叫你们的主子出来,说是何少尉前来拜访。”
看门人看这架势,毕竟只是个道上的混混,也就屁颠屁颠地滚着进去叫人。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戴着金项链,大腹便便的人出来,然后看了我一眼就抱拳问啊青怎么回事。
啊青冷笑一声,然后向前走了一步,“你们主子做了什么事还要我一点一点数出来?”
那人低着头身体抖了抖,“小人不知主子怎的惹得军爷,而且我看军爷的部下好像是花小子的手下吧?”
我惊了惊,然后回想起啊青来的路上给我说的话,“怎么?花小子这厮我一早就看不顺眼,前些时间还盗了个墓,被我弄了,这你管吗?”
大腹便便的人连忙说不是,然后说实在不知道我们来是因为什么事。
“你们主子敢盗我们祖师爷的墓,该当何罪啊?”我盯着他,努力地保持镇定。
这胖子被我这一诈果然就怂了,“军爷军爷!我主子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宝穴是您祖师爷的,要是知道是您的祖师爷,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啊青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拿出一张纸出来,“限你们一小时内人清空,其他东西不许动。”
胖子见状很为难地看着我,我也只是装着很无情地看着他。
“哪位军爷来了啊?”突然从我背后传来一把声音。
这声音听着甚是熟悉,我扭过头去看,是毛判!
“糟糕!是毛判!”我轻声对着身边的伙计说。
那位伙计迅速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前面的啊青,啊青瞟了一眼那位胖子后,慢慢地朝着我走了回来。
“毛爷,这是何少尉,怎么?你也要怀疑?”
那身影越走越近,一会儿工夫就走到了我们视线范围,我赶紧背过身去,不让他看见。
估计毛判看到我身影认出了我来,就阴笑了一声,“何少尉?我认识的军爷也不少,可没听说过有个少尉名姓何呀?”
啊青向着毛判走了一步,“毛爷,整个军方这么大你全都认识吗?这有点以羽扣钟吧?”
我心里为啊青捏了把汗,但是我又不敢说话,只能跟着那位胖子对视着。那位胖子估计是因为毛判回来,心里有了靠山,就也不怕我们了,刚才那种为难的表情早就跑得没影。
“那请这位爷扭过头来给鄙人见识一下。”毛判说。
“放肆!”啊青立马就大吼。
毛判呵呵笑了几声,“这位妞,别这么大火气,我不就想见识一下军爷的风姿嘛。”
这时我都快紧张到找把刀把自己了解算了,估计这毛判早就知道是我假扮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这里有八十几人,我还不信他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后面,我们八十几人弄他不到。
刚想转过头不装直接跟他摊牌,从我旁边走来了一位熟悉的人影,咸鱼!
卧槽!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墓里他们全都没事?而且毛判和咸鱼还组队一起了?
我惊诧地看着笑眯眯的咸鱼,可是却看到他是穿着件军装的,难道他装成军人混进我们的伙计中?
咸鱼走到我跟前,给我鞠了个躬,“何少尉,这种泛泛之辈就不用你出手,我乐意效劳。”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可是碍于胖子在前面也看着我,我就立刻恢复表情,点了点头。
“毛爷啊,我们的帐可要清上一清。”咸鱼笑眯眯地从我身边走过。
“哟,你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毛判淡淡地说。
“在你死之前我怎么会这么快死啊,你不是说你认识很多军爷吗?碰巧了,我也认识一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压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