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官居巡盐御史,而此职在前朝和本朝都是肥差,身后能留下三二百万的巨额遗产也不奇怪,而当年料理黛玉父亲后事的正是贾琏。
这年赏中秋,当时行击鼓催花之令。花传至宝玉鼓止时,他遵贾政之命作了一首诗,得了赏。贾兰一见,也作诗得赏。贾赦一见二房一子一孙出了风头,相形之下,贾琏根本不会作诗,干陪着连一句响话也没有说。这勾起了他平时的积愤,花在他手中鼓住时,他故意说了个天下父母多偏心的笑话,惹得贾母不痛快,后来还落了泪。接着,花落在贾环手里,他也作了一首诗。贾赦看了,连声赞好,说他的诗不失咱们侯门的气概,并把争夺世职的矛盾公然亮在桌面上,说:“将来这一进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这话一方面在二房的二子一孙之间进行挑拨借收渔人之利,一方面是告诉二房,休想让你们那儿子宝玉袭我大房的世职,我看他连贾环也不如。
贾政评宝玉和贾环的诗说:“可见是弟兄了。发言吐气总属邪派,将来都是不由规矩准绳,一起下流货。妙在古人中有二难,你两个也可以称二难了。只是你两个的难字,却是作难以教训之难字讲才好。哥哥是公然以温飞卿自居,如今兄弟又自为曹唐再世了。”对于贾兰的诗呢,贾政看了喜不自胜,遂并讲与贾母听时,贾母也十分欢喜,也忙令贾政赏他。作诗得了好兆头的显然是贾兰而不是贾环,贾赦的话别有用心,出去时还被石头绊了一下。
贾母说到贾敬已死了二年,不是算贾敬,却是算赦死期。贾母这时已探恨贾赦,众人因贾赦病弱蹂腿,说话颠三倒四,估计他不久于人世。此次赏中秋,凄清之中隐含剑拔弩张之势,夺嗣斗争已临决战关头。贾赦有可能上表告病求将世职传给嫡子贾琏。
宝玉这时仍然整天和姑娘们厮混,做他的富贵闲人,并坚持他那些离经叛道的思想,毫无悔改表现。但此时王夫人和贾政都一反常态,慈母忽然变得非常严厉,严父忽然变得非常慈爱。邢夫人拿偶然得到的绣春囊向王夫人将了一军。王夫人借机抄检大观国,逼死晴雯,遂出芳官等人,又责令宝玉明年搬出大观园。显然,宝玉和宝钗的婚事已经内定,以便婚后借宝钗闺中之力使宝玉走上正路,故须完全割断宝黛之间的联系,宝钗也遵礼掇回家去,婚前尽可能不与宝玉相见。前贾政逼宝玉读四书做举业,多次责打无效,今因时机紧迫,索性不再以举业逼他,反而设法帮助他以诗词在士大夫中取得令名。因此,贾政时常带宝玉和贾环、贾兰参加诗会,以便在同僚中夸耀,有机会甚至送往礼部转呈御览。宝玉整日只在情字上讨生活,哪里能体会父亲的意图。
史凡不管这些,也管不着,他顺利通过优选入了国子监。
国子监位于成贤街,其大门为三开间,上挂写有集贤门的竖匾,门内东西两侧有井亭。二门上挂写有太学的竖匾,门内左为鼓亭,右为钟亭。二门内有一琉璃牌坊,阳面上刻圜桥教泽,阴面上刻学海节观,坊内左右为琉璃瓦重檐碑亭。再往里有一建筑——辟雍,它是国子监的中心建筑,是皇帝临雍讲学的场所。辟雍是一座正方型的殿宇,四角攒尖顶,重檐黄瓦,四面开门,外边有周廊环绕。殿内为窿彩绘天花顶,设置龙椅、龙屏等皇家器具,以供皇帝临雍讲学之用。辟雍四周环以园池碧水,称为圜水,四座石桥通往辟雍四门,构成辟雍泮水之制,以喻天圆地方、传流教化之意。
国子监内的建筑除射圃、仓库、疗养所、储藏室外,教室、藏书楼、学生宿舍、食堂,就有二千余间。教学和设有五厅,即绳衍厅、博士厅、典籍厅、典簿厅和掌馔厅,还有六堂,即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诸堂。六堂士子肄业有内外班之分,内班住宿,外班走读。师徒济济,皆奋自镞砺,研求实学,分经义、治事二斋教学,严立课程,奖诱备至,力主经世致用。
国子监是朝廷培养官吏的场所,监内设祭酒一人,专门教育事业,属下有主簿、录事各一人,统领各官学,如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画学、武学。各官学的博士、助教、生员皆有定额。教师是培养合格官吏的桥梁与纽带。各官学的博士、助教、生员皆有定额。博士:国子、太学、四门各五人,书、算各二人。助教:国子、太学、四门各五人,书、算各二人。生员:国子一百人,太学三百人、四门学二千人。
国子学限五品官以上贵族子弟方可入学。至于太学和四门学,官员子弟可以免考试即时入学,而平民子弟需经考试合格入学。形成了上层贵族与下层学士分途教育,国子学、太学和四门学并立的三舍制。上等以官,中等免礼部试,下等免解,后来地方官学也推行此法,反映了班级教学的特色。这一改革措施,事实上将太学变成了科举的一个层次,学校彻底变成了选官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
训练和监生,国子监单独设监丞一职,纠察师生言行,监丞对学生不仅有审判权,而且还有执行刑罚的权力。对监生惩罚极严极重,刑罚种类有痛决、充军、吏役、枷镣终身、饿死、自缢、枭首示众等。另外,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向老师请教问题,必跪而请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