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凡哑口无言,早知道不该多问的,他一个学理工科,瞎扯文史哲的问题做什么!本来老先生就要答应了,这会儿露馅了,史凡意识到,要想重新获得老先生的信任,希望是渺茫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是要我那扫帚赶你走不成!”老先生显然不会再原谅史凡的无知了。
站在史凡身后的临安,见这老头如此无礼,终于没能忍住,跳出来骂道:
“你这老家伙竟敢这样对我家大爷说话,信不信我叫上几个兄弟,一把火把这破院子烧了!”
“住口!”史凡气急败坏,没想到临安这小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给我跪下!好好地向老先生赔罪!”
“公子,明明是他无礼在先的。”
既然可以平等交流,临安觉得冤屈,当然要据理力争了,他宁愿给大爷下跪一百次,也不想向那老家伙赔罪。
犯了错,史凡已经懊悔不已了,没想到临安也跟着火上添油、雪上加霜,这还得了,平等交流的事情要不还是先放一放吧!
“跪下!”史凡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临安意识到没有商量的余地,噗咚一声跪在了那老家伙的面子。
“磕头!认错!”史凡进一步指示道。
临安咬牙切齿,连续磕头三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我知道错了。”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史凡也没有示意临安起身,静静地老先生发话。良久,只听见老先生心平气和地说道:
“走吧,走吧,不要再来这里胡闹了,这里是神圣的岳麓书院,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一路唉声叹气。
史凡感觉到了老先生的失望,顿时无意再多说,拍了怕临安的肩膀,转身走向书院大门,离开了岳麓书院。
“公子,现在我们去哪儿?”临安问道。
“还能去哪,打道回府吧!”史凡显得有些失落。
公子心情不好,临安看得出来,于是建议道:
“公子要是想去书院玩,要不我们去惜阴书院吧,那里人多热闹,听说那里的山长可比这个老家伙有趣多了!”
“惜阴书院?刚才老先生说,那里的山长是嵝山先生,你也认识?”史凡不禁惊奇,临安身为一个舞刀弄枪的侍卫,竟然也会说一个书院的山长有趣。
“我哪认识呀!都是我那表弟说的,就是我姑妈的小儿子,在惜阴书院读书呢,我经常听他说起他们学院的山长。”临安见自己成功勾起了公子的兴趣,于是卖关子。
史凡虽然对其他书院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毕竟岳麓书院的老先生提起过这个人,于是问道:
“都说他什么了?”
“说他经常骂人,私底下骂,学堂上骂,甚至还跑到大街上骂!”临安说得有声有色,语不惊人死不休。
“骂人?都骂谁?”史凡想到的是文人相轻,这个嵝山先生估计是经常骂同行吧!
“谁都骂!听我表弟说,就连朝廷的内阁首辅,他都骂过!”
史凡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书院山长竟然敢骂首辅大人,那可是杀头的罪!
“内阁前任首辅?你确定?”史凡再次确认。
临安想了想,吞吐道:“应该是吧!”
看得出来,临安仍然不能确定,只是肯定史凡。
史凡想起,刚才在岳麓书院里,老先生也提到那个时候,说是朝廷诏毁天下书院,禁止自由讲学,于是问道:“你表弟又告诉你,是怎么骂的吗?”
“具体骂什么,我就听不明白了。公子,要不我们到惜阴书院看看去?”临安显得很积极,好像真想去闹事。
史凡适时泼出一盆冷水,说道:“不去了,我想先了解一个人,你先帮我去打听打听。”
“公子想了解谁?”
“阳和先生。”
“阳和先生?就是那个老家伙的恩师?”临安似乎对岳麓书院的老先生仍然耿耿于怀。
史凡觉得不舒服,再次以大爷的身份训斥道:“放肆!我不准你这么称呼老先生,至少不要在我面前不可以,知道了吗?”
“知道了!”临安显得有点委屈,明明不是说好的平等交流么,哎,内心叹一口气,转而说道:
“公子,那阳和先生的事,我这些天去问问我表弟,他是读书人,应该了解这个阳和先生。”
“嗯,你让他把知道的情况写下来,有关阳和先生的资料都写下来,越多越好。你跟他说,我会酌情给予赏钱,写得越多越好,奖赏就越丰厚。”
史凡心里是这么考虑的,要想在岳麓书院开设工业设计科,那就必须得到老先生的同意,而要让老先生对自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