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中看不清方向,楚佑薇漫无目的的跑着,她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只觉得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
她此刻只觉得无尽迷茫,身心疲惫,雾气缭绕,模糊了视线,偌大的天地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发出的声音被淹没在这片迷雾之中,无人听见。
“楚楚,楚楚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楚佑薇喜出望外,这是安香槿的声音,她连忙回应道:“是我,你在哪里?”
“这边,楚楚快看这边。”
似寻得一丝希望,楚佑薇立刻打起精神,寻找声音来源,依声而去,很快,朦胧中站立着两个身影。
“是安香槿和杜谌。”楚佑薇很开心的朝他们跑过去,两人看见楚佑薇过来也很开心的迎了上去。
“太好了,你们没事,我好担心你们,血猎盟怎么样了?”楚佑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血猎盟受袭后的情况。
却见安香槿一脸茫然,好似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杜谌在一旁笑道:“血猎盟能发生什么事?我们快走吧,总部召开会议了。”
“对啊,我们快走吧,楚楚。”安香槿神情轻松,一脸愉悦的拉起楚佑薇的手。
楚佑薇不明所以,眼前的一切令她忽觉的不真实,可安香槿牵着她的手,触感却如此真实。
“难道前段日子的事情只是一个梦吗?血猎盟真的没事吗?”
“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呢?血猎盟就在前面,我们快走吧。”安香槿拉着楚佑薇往前走,杜谌在后面推着。
楚佑薇疑惑之间,耳边突然传来厮杀声,打斗声与枪声交织着,重现那天血族袭击血猎盟的一幕。
还没来得及来不及反应,身后又传来了那句刺耳的“她就是叛徒”。伴随一把冰冷的刀刃从背后出现,刺穿了她的身体。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慢慢流淌出鲜血,手腕上的印记蜿蜒而上,汲取着滴落的心头血,她的样子凄艳至极。
无力回头,不解的眼神看向身后站着的人,少年熟悉的脸庞此刻却是如此的冰冷而陌生。
“南宫棋…你…”话还没说完,楚佑薇又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安香槿的声音响起。
“你这个叛徒。”
这句话是那么刺耳,比刀扎在楚佑薇身上还疼。
楚佑薇无力抬头,苍白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低声喊着:“你们相信我,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叛徒。”
样子让人很是怜惜,可是换来的却是三人无比厌恶与仇恨的眼光,一道道目光,一声声责骂,都直直的戳进了楚佑薇的心脏。
这让楚佑薇心碎了一地,前面站着的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现在犹如仇人般的对立,这一切全拜伊洛所赐。
“伊洛!”楚佑薇恨恨的喊着他的名字,心中的恨意更加炽烈了,手腕处的契约纹身似有感应,突然散发出诡异的黑光。
周围的一切突然如烟散去,声音也渐渐消失,滴落在地上的血迹也慢慢渗入地里,楚佑薇捂住胸口,那把刀也不见了。
像意识到了什么,楚佑薇猛的一抬头,周围,她又陷入了迷雾之中,孤身一人,似乎从一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
“不!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一个人。”楚佑薇哭着从梦中醒来,她喘着气,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看着周围冰冷阴森的房间,楚佑薇才反应过来,刚刚不过一场噩梦罢了,这是她被伊洛圈禁在城堡里的第五天了。
这五天来她不断想着逃跑,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伊洛身边跟着的那个叫凜的吸血鬼,每次都能正确无误的抓住自己,并把她重新关回房间里。
“可恶!”楚佑薇狠狠的一锤锤在床上,梦里发生的一切让她还未缓过劲来。
南宫棋在背后捅她的那一幕让楚佑薇不禁想起那天,那一枪打中她的人正是南宫棋。
这个与她作战过最多次的战友,却因为误以为她是叛徒而痛下杀手,楚佑薇并不怪南宫棋,她痛恨的是一直欺骗着她的伊洛。
梦里同伴们的失望与仇恨是多么真实,即使那是一场虚幻的梦,也依旧狠狠揪着楚佑薇的心脏,楚佑薇的心有多痛,就有多恨伊洛。
“楚佑薇小姐你醒了吗?我进来帮你换药了哦。”一个轻柔的女声自门外传来,未等楚佑薇拒绝,那人已推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伊洛派来照顾自己的女仆,名唤妮琪,虽也是血族,却声如其人,长得很是温柔,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妮琪身后跟着凜,不过凜永远都是只站在房门口,不会进房间,走廊上很黑,凜犹如隐在黑夜中,眼神犀利的盯着楚佑薇。
楚佑薇无暇关心其他人,她知道凜只是来监视自己的,面对妮琪的细心照料,楚佑薇亦无感激之心,虽然托她的福,自己的伤势好的的确很快。
只是对于血族,楚佑薇再无好感,也不会再轻易相信一个血族的话。
妮琪要准备帮楚佑薇换药时,楚佑薇直截了当的拒绝:“你不要碰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