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拉碴的迪卡夫冲伊洛比了个剪刀手,一如他们初见时。
“别跟上来!里面的人现在可以说是很凶的!”迪卡夫道。
天色渐渐放白。远处的奇港也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可在修特镇却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岛军在不久前也登上了这片海岸。
“哟,方正天,少年军首领方正天?怎么?没带着你的那帮卑贱的平民了?”一个军装打扮的男子弹了弹指甲,极其轻蔑道。
“看来,小朋友已经不满足于玩给上峰添麻烦的小游戏了,要开始,嗯,探险?来人,先押下去”一个副官模样的男子迎合着,眼神时不时瞟向他的首领。
方正天灵巧的躲过了前来抓捕的人的双手,又一个扫堂腿放倒了前来抓捕的俩人。
“不错不错,探险这个词用的好。”那个军官赞赏道,看向副官。
副官会意一记鞭腿把还没站稳的方正天再次放倒,紧随其后的事一个孔武有力的手抓向少年。
不料手上一阵剧痛,副官看着自己软绵绵垂下的手腕,对来人不由的恐惧。
“是哪家的狗没栓好,任由在这乱汪汪?”伊洛到道。他拍了拍手扶起了倒地的方正天。看都不看一眼刚被自己卸了手的副官。
“你算什么东西....”副官话音未落,便被绿军装的男人伸手挡下。
“伊洛殿下?”绿军装的男人看见伊洛愣了一下,继而马上换上了一副笑脸。
“伊洛殿下远道而来,怎么也不通知蔽人?有失远迎啊。”
绿军装的男人弹了弹烟灰,话里极尽谦卑,可脸上依旧傲慢。
毕竟,寻找安德烈家长生的秘法也有布莱德亲王的参与。这个小王子,不过是没有家族支撑的绣花枕头罢了。
正当他们争锋相对时,阴森的城堡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使人作呕。
“迪卡夫!”
“不好,岛主,这群小屁孩在拖延我们时间。恐怕.....”副官道。
“走,跟进去。”
伊洛助跑了一小节,贴着墙,几下跳跃便来到了城堡的顶端。
清晨的霞光漫上天空。
“滴答,滴答。”血液沿着墙壁滴落。城堡的内壁爬满了蔷薇藤。一朵朵妖冶的蔷薇顺着墙壁的缝隙铺满整个城堡。
城堡内并不像伊洛想象的如自己家那般有着许许多多的房间,相反,里面空空荡荡,除了满墙的蔷薇外,只有那不断从血泊中站起来的男孩和女孩。
“迪卡夫?”
“哇,怎么那么像个牢笼。”紧随其后下来的丹佛问道。
方正天紧紧抓着潘达尔的手,将其牢牢的护在怀里。一路相伴大家都把这个金发少女当成了妹妹一般。
随着后来下来的岛军,越来越大的动静好像惊醒了血泊中的安德烈家族。
“不用喊了,你们谁是伊洛?”少女转过头,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看起来妖异恐怖。
“我。”伊洛道。
少女向前走来,每一步,脚下便有一滩浅浅的血。
“林夕.安德烈,遵父王命扶持少主。”少女单膝下跪,暗色的衬衫粘上了不少的灰尘和血迹,但她眼神坚定地令人恍惚。
“你先起来。”伊洛扶起林夕,问到:“迪卡夫呢?这里怎么这么多的血?”
“迪卡夫死了,他说他给你了一个袋子,在袋子里是前辈们的血,答案也在袋子里。”林夕道。
说完少女转向岛军一行人,道:“属于你们的时代结束了,当年你们人类对我们安德烈家族所做的事情,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说完少女抬眼看了一眼岛军一行人,红光一闪而过。伊洛还未看清林夕做了什么,岛军便安安静静的低头走向前来。
“你做了什么?”伊洛道。
“我的天赋啊,现在他们都是我的傀儡了。”林夕仿佛在述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至于这么震惊么?虽然我的天赋比较罕见,但天赋嘛,什么样地都有。话说你的天赋是什么?”林夕道。
“我不知道。”伊洛如实道。
“不可能,不可能血族会没有天赋。”现在换成了林夕震惊了。
“咳咳,据我的资料上所知,每代血族的天赋是要自己的族长或者是血亲开能开启。
我原来一直好奇你为什么从来不施展天赋,看来是你们费列南格家的传统啊”丹佛伸手想扶眼镜,却发现自己的眼镜早已不知道丢在哪条街上了,只好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在我的资料里,费列南格二世和他的妻子的天赋书中也没有记载,难不成也是没有?”丹佛道。
“我不清楚,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看到过我父母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东西。不过他们在我300多岁那年就离去了,也许可能有过而我没记住。”
伊洛细细的回忆起童年,那个父母健在的世界。那个男人总喜欢带着他到处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