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布莱德都不禁头疼的家伙,现在正在地下室里不安分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暴躁的一拳砸向了墙壁,但天然山体凿出来的囚室岂是他一个血族可以破坏的了的。
墙壁没有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反倒是拳头总是来来回回的布满了裂纹。
外面的仆从看不下去了,上来好心的劝说了几句,却被伊洛极其凶的吼了回去,一来二去。狭小的囚犯只剩下了伊洛一人。
这间牢房伊洛太过熟悉了,从小只要是他犯错,就必定得在这里头呆个一俩天,伊洛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关押他一个嫡系孙子牢笼的安全指数,简直要赶上监狱里的死囚犯了。
这件房间比楚佑薇呆的那件还要小,房间内,除了被褥看上去能稍微体现一点他的身份以外,其他空空荡荡的,没有的东西,就连最简单的桌椅都没有摆放。
也许是那个人觉得他没有必要用到这些东西吧,伊洛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费列南格家的子嗣了。
也许是终于吵吵嚷嚷累了,伊洛坐在被褥上嗬嗬的喘着粗气。疲惫也是让他冷静下来的最佳良药,至少,布莱德总算是找到了一个一进去不至于又要打架的机会。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伊洛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来不及寒暄,他现在只想知道楚佑薇怎么样了,至于计划是否成功,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未等布莱德等到保镖搬来凳子做好,伊洛便的跑到了布莱德面前,少有的近距离看着布莱德,质问道:“楚佑薇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绑架了她,她现在在哪里。”
问题像炮弹一般,不带丝毫空隙一个接着一个,向布莱德问来。
但布莱德好似在怒浪中的一叶扁舟,他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了一直上,看着愤怒的伊洛在他面前不断的挥舞着拳头。
又过了十几分钟,房间的现象再次让那些新来的跟班不得其解,但那些干过一段时日的仆从早已见怪不怪。
布莱德靠在椅子上假寐,而伊洛却是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边生闷气。
爷孙俩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各干各的活,直到众人都快记不清布莱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时候,安静的囚室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说吧,废了这么大心思,连狂族都放到大街上了,不会只是把我弄到你面前看你睡觉?”伊洛嘲讽道。
“那自然不是,但是有人需要一点时间给他冷静,我这不是等了一个下午让他冷静下来,等的我都快睡着了。”
布莱德喝了一口保镖递来的水,说道。
之后又是无尽的沉默。直到伊洛不耐烦的问道:“你倒是说啊,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嗯……我想想,爷爷想你了?”
布莱德的脸上又露出了那几乎快成为他的标志性的微笑了。
“呵,你觉得我会信?”
伊洛坐在了边上的床上,发出了一声嘲讽。
“你不过就是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你们的计划有没有成功之类的。”
布莱德看向了伊洛,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囚犯,你觉得你有资格向我提问?”
布莱德凌厉的气场,压的伊洛喘不过气来。
“你觉得你现在很优秀很厉害?是一个小队的领头人?呵,不, 你错了。”
布莱德高高在上的看着伊洛,用最残忍的语言讽刺他。
“你一路上,到处都是依靠我的人在帮你,在我的计划之中一步一步的走着。”
伊洛抬起头看向了布莱德,眼中充满了愤怒。
“嘿,你还别生气,要不是我的人一路帮你,就凭你,还想找到那些人一路帮你?”
布莱德认真的说着,看向伊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耍脾气的小孩。
这样的眼神让伊洛十分的不满。
“我都是凭借我自己一步一步调查出来的好么?你在做什么?忙着策划怎么向人类进攻!”伊洛讽刺道。
“说得好,我一边安排你们一步一步的走,一边还能策划进攻人类,而你呢?就光是梅启尔香料就让你手忙脚乱,差点还让那俩个小孩给你送了命。”布莱德不屑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找那个引路人废了多大力气,最后还要掐准时机送你身边,你就这么对待这个不要钱的礼物?”布莱德越想越觉得愤怒。
那可是引路人啊,是自己在楚佑薇之后花了的人力财力,就给他铺路,结果差一点点死在了香料仓库。
但现在的伊洛脑中可没想那些过去的事情。
布莱德能清楚的说清他们经历过的一切说明了什么,他们的每一次的行动,都在布莱德安排下进行。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爷爷是一个很人物,他的那些弯弯绕绕的计谋是没有人能比的上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辛苦一年,全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进行的,不由的还是令他觉得有一丝丝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