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不知要说些什么,看着楚桐鸣高兴自豪的表情,不由叹息:“她就是你的女儿啊!”
他扭头又看了看楚佑薇,楚佑薇还是一般的态度疏离,他心头就有些疑惑,她应该知道了,为何眼见亲父,也如此的“远”呢?
楚佑薇尽管见到楚桐鸣很欣喜,可以知道具体,更全面的人血两族战争的事,但当她看见楚桐鸣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时。√
那一瞬间扭曲兴奋的表情,即使被刻意掩饰,但眼神却透出来的打量,和一个透过自己看到另一个人的神色。
楚佑薇独自进去,眼神无表情的盯了盯伊洛,她对它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想要靠近却不能的强烈抑制。
“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一种自己的自由,任意活动的权利的提防。
伊洛看着这个她无法忘怀的女孩,看着她走进屋里。
一直到了月牙初起,再到月牙高悬,悠悠虫鸣一阵阵的响着,月光极亮,凉凉的照在伊洛身上。
他有些虚弱,在太阳下猛照了半天,不知是要晒去些什么东西。
而楚佑薇正沿着楚桐鸣指引的道路,在林地上不停地向前奔去,她从楚桐鸣那拿了掩饰味道行踪的药。
而至于这样珍贵难得的药,在乱世中人还有人有空有心思研制,真是…
楚佑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只是不想再被囚禁。
她穿过花园,踢踢踏踏的提起裙摆,朝着裸心外围跑去,她心中充满着愤怒,不甘,她不要再被这些恶心虚伪变态的人控制!!
她脑海里不断的闪现母亲那些笑着的老照片,又好像听到母亲的不甘,在火中对自己的殷切双瞳,一种强烈的情感在心中激荡。
“她的只是妈妈!”
自己过去困于血猎的唆使,倒忘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她要去找南宫棋,她要看看自己过去的信仰是怎样的腐败丑恶,她也要看看母亲背后的家族是何等无情,族人的痛苦都可以无视至此!!
这样的家族,所谓的领袖,却无力护族人,这难道不是懦弱吗!?
“我要变强,要变得很强很强,不会再为你们所桎梏!”
“小女孩,往哪跑,这四周的森林,你是跑不出去的!”
哀哀一声叹息,一片蔷薇下薄雾四起,一男子立于花中,颜色艳丽,却身着一身黑袍,特别是眼睛,他的眼睛墨兰而深邃,青绿的如水潭的幽深澄澈。鼻梁高挺,衬下一层阴影。
一个大男人,耳边却别了一支极妖艳的蔷薇花
楚佑薇急停,神思忽有些扰乱,焦急的神态突然变得懵懂。
“是被我吓到了么?”
男人担忧的走来,挺拔的身躯,男人忽然微笑,淡淡的提起嘴角,蹲下来直视着楚佑薇,像问稚童一样道:“有些怕么?”
男人低头,有些懊恼的站起身,将手放进大袍的口袋里,好像摸索着什么,却仍是盯着楚佑薇,如长辈似的和蔼的笑着。
忽然好像不知听见了什么,撇头望向爬山虎掩着的那座墙头的后面,然后似是看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不耐烦似的加快了在口袋里倒腾的速度。
终于,将手拿出来,露出小孩似的惊喜神色。
“诺,给你,不要怕不要怕,我们走吧!”
楚佑薇本还有些怔,奇怪于自己对突然出现的这人,没点想要提防的意思,反而跟多的是一种亲近。
当她看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的糖时,更是将刚踏出被囚禁五年的小屋子的喜悦给唤醒。
“走?你可以带我出去?”
“嗯,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奎尔特不是很想见那个害死他妹妹的男人。
楚佑薇突然冷静,冷眼看着这个第一次随她心意的男人,她已经不相信世上还有人会随她的心意了。
奎尔特看见她突然冷下来的颜色,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温柔道:“阿薇是想去找南宫棋吧!来,扶着我,那个王子已了!”
停顿,奎尔特忽深究地看着楚佑薇,磁性的嗓音沉响道:“阿薇,不会是还想看他一眼,舍不得他吧?”
楚佑薇心思愈加烦乱,转过头也瞥向那堵墙往前的,即将转过来的花丛掩映的林径小道,心中似起涟漪。
那个男人,曾低头为她煮汤,给她喂药,他还用柔情期盼,好像温柔波浪一阵阵拍来的眼光看着,凝视着自己。
他也曾紧张的握过她的手腕,盯着血珠四溅,虬曲难看的伤疤,为她难过,心痛的皱紧眉头…
她低头,闭上眼,将手搭在这个男人的手腕上。
周围的空气流动突然迅速,花朵树叶枝叶都在簌簌的摆动。
卷起的,是楚佑薇心中一次次的丝丝抽痛。
她抬头,猛然撞进了伊诺的眸,那是一种幼兽的委屈,是期待的美好玻璃手工艺品,被人狠很摔破的支离破碎。
记忆里的什么忽然苏醒,是一个晚上,月光皎洁的竟将巍峨高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