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是软柿子

江雁行的到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江代月了。她和顾情一样是工作狂，破天荒地推开所有的工作请假，她走出院长办公室时院长还是懵的。

顾情手里还压着棘手的案子，也就没有时间出去了。

林苓也是忙得天昏地暗的。

顾情在办公室假寐，门被叩响，她蹙了蹙眉，还是说道，“进来吧。”

她眯着眼睛整理了一下被她弄得有些凌乱的书桌。那人已经开饭了她的桌前，“顾教授。”

顾情抬眸，一个女孩子就撞进了她的眼帘。顾情目光微烁，如果她的记忆力没有出错，这是新来的法医，还是她亲自挑的，刚毕业没多久。

顾情微微一笑，“蒋法医有什么事吗？”

蒋芸的脸红了红，她把准备好的尸检报告递到了顾情面前，“顾教授，这是我关于酒店遇害案受害人尸体兼凶手的尸检报告。我已初步还原了受害人的样貌和体型，也通知过家属了。”

“恩，做得不错。”顾情挑了挑眉，“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蒋芸的脸上红得快烧起来了，她摆了摆手，“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而已，也不算什么。”

顾情从蒋芸的反应里可以看出来她是个十分谦虚的人，她勾唇，“有没有想过出国进修？”

“想过，但是……家里没钱。”蒋芸回答，“他们都说顾教授你很难相处，其实……你还是很亲和的。”

“亲和谈不上。”顾情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她，还真是新鲜，“我只对有能力有潜力的人和蔼可亲，至于某些乌合之众，我没有兴趣和时间去理会他们。”

她的时间虽然不是很宝贵，但是也没功夫去应付那种人。

蒋芸“唔”了一声，看着顾情的眼神也变了，掺杂了一丝羡慕，“我也不想去应付那些人，带着面具好累啊。但是我自己的实力不够，没有办法去和那些人公然抬杠。”

“嗯，实力的确是关键。”顾情勾了勾唇，“我送你到斯福特教授那里怎么样？让他当你的导师，你的学费我来出。”

蒋芸一怔，连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怎么能让顾教授你来出钱，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能推荐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顾情浅浅一笑，“我每年赞助读的大学生也不少，多你一个也不会成压力的。斯福特是个好导师，如果你能跟他，一定会比我现在还要厉害。”

“顾教授是‘尸语者’，我怎么能和您比呢？”蒋芸有些慌乱了，这个消息太过惊人，她被砸的都有些飘飘欲仙，感觉已经不在现实了。

原来顾教授这么好。

她想起之前她还被怂恿骂过顾情，只觉得惭愧。

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花瓶？

“‘尸语者’这个称呼，不应该是个人的。”顾情对于这种东西虽说不是看得很淡，但她也贵在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配得上什么配不上什么，“应该师每一个能协助破案的法医的称呼。你看，我最近就没有能让尸体开口说话，以至于琴海命案成了一桩悬案。”她低眸，眼睫轻颤，“所以我已经配不上这个称呼了。”

“你手里的这个案子给我接手吧。”她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你准备一下，我会尽快和斯福特教授联系，让你出国的。”

蒋芸怔怔地站在了原地。

“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顾情下了逐客令。

蒋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办公室，直到迎面撞上了来找顾情的林苓，她才回过神。

“蒋法医？”林苓的记忆力也是很好的，她视线往后看，“阿顾在办公室吗？”

蒋芸听到顾情的名字，一个激灵，连忙回答，“在，在的。”

林苓狐疑。

顾情刚闭上眼，门就被推开了，从这鲁莽程度顾情就知道是谁了，她眼角抽了抽，“苓，这是我的办公室，以后进来前先敲门，OK？”

“哎呀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林苓坐在顾情的桌子上，眼睛闪闪发亮，是八卦的光芒，“你刚才和小蒋说了什么？人家都魂不守舍地撞到我身上了，还真是疼啊……”

顾情眼角一抽，“和我撒娇没有用，你找你的秦公子吧。”

“阿顾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林苓撇嘴，“别什么事都扯上他，咱俩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林苓又开始絮絮叨叨，顾情按着额头，“你闭嘴吧，我头疼。”

“咦？”林苓惊讶地看着她，“难得啊，你居然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