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平安夜

或许在有些人眼里，水天一色，碧海蓝天已经算是难得的美景了。可若是来过乌尤尼——特别是雨季，景观令人叹为观止。

乔治森借了一辆敞篷车，当任了司机，顾情一直欣赏着，目光落至一处，她激动得站了起来。

不远处，是一大群火烈鸟。

乌尤尼是粉红火烈鸟的栖息地。

乔治森查询了一下乌尤尼最近几天的天气，特意选择了今天来，便是因为，今天的云层比较厚。

倒映在盐沼，红白相间的视觉冲击，让顾情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一个虚无的世界。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会心地笑了，“乔治森，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我这几天要怎么过来。”

“这是我最放松的一段时间。”顾情说，“你和路易斯不是在挑婚礼的举办地点吗？我想，这里就够了。”

乔治森微笑，“能让你这位大小姐开心，是我的荣幸。”

顾情勾唇，“我想，我可以回临城了。你给我定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12月23号晚上的飞机。”乔治森调出日历来看了一下，“就是明天。”

“12月23号……”顾情轻喃，微微一笑，“快到圣诞节了啊。”

“嗯。”

“那是应该回去了。”顾情捋了捋秀发，“你这几天一直在看微博，我的事情，已经被压下来了吗？”

“大规模的新闻已经消失了，包括你可能是切西亚的事情。”

“那就好。”顾情打了个哈欠，“帮我打个电话给林苓，告诉她我的航班号以及到临城的时间，让她来给我接机。”

“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和你的路易斯恩恩爱爱吧。好好补偿一下人家，这一个月来你为了照顾我将他冷落了，我可不想让他记恨我。”

“圣诞节是西方的春节，我不想耽误你们。”

“……”

乔治森：(╯‵□′)╯︵┻━┻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眼里的幸灾乐祸。

自从顾情知道他是下面的那个之后，就没少开玩笑调侃他。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侄女？

……

风尘仆仆地走出机场，顾情摘下了戴着的墨镜。

临城，久违了。

林苓等候多时了，顾情上了车，报了江代月公寓的地址。林苓一怔，“你去江代月那里做什么？”

“秘密。”顾情神秘一笑。

某人也一早就得知顾情要回来的消息，泡了一杯上好的茶，门铃响的时候，温度正好。

“喝茶吧。”江代月的神色平静，并没有见到顾情时的惊讶。

笑话，顾倾情要是能这么容易死，那她早就死了千次万次了。

她一直相信顾情有上天庇佑。

“千面鬼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代月的目光变得复杂，她手里的茶杯放下，垂眸道，“临城最近的命案，你听说了？”

顾情颔首，“我想你已经去现场看过了，新闻上的图片并不是很清楚，我想听你的解读。”

“唔。”江代月想到那被撕成一片一片之后，干瘪的尸体，胃里一阵恶寒，“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去当法医，我就看了一下那尸体，都差点当场吐出来。”

“说说。”顾情闻言来了兴致。

“尸体别撕碎了，像是野兽那种撕法。鲜血流了一地，尸体的每一个部分都……风干了。”江代月说，“五官被撕烂，露出了骨头。”

顾情眯眸，“……有趣。”

和书上所说的千面鬼杀人的方法相差无几。

“这一看就不是人为的伤，可监控录像里面却很清楚地记录了一个人是如何杀死被害者的。”江代月因为背靠江家，查到这些东西轻而易举，是以便去让人调出了监控录像，“警局里面……听说有一个蒋法医一直咬定说这伤口不是人为能够造成的，可监控录像摆在那里，任她说什么都没人信。”

“蒋法医？蒋芸？”顾情皱眉，“她怎么回来了？”

江代月，“你认识？”

顾情，“以前的同事，还是我送她去斯福特那里学习的。才过了几个月，她怎么就回来了……”

江代月抿唇，“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是你出事之后，她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顾情一笑，“看来当初送她去斯福特那里学习是对的，能坦然面对这么多质疑，就算是我，也需要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