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只张嬷嬷，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前那个杀鱼的婆子忙站了出来，“九小姐，这，会不会太重了些。刚才张嬷嬷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太忙了，没看仔细。若是认出了九小姐，绝对不会那样做的。九小姐，你大人有大量，要不网开一面？”

“我也想网开一面，可我这脸，疼着呢。”

云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立刻烫了手似的收回了手，夸张的龇牙咧嘴着。

“九小姐，这……打十个耳光，脸就要肿了。张嬷嬷她要忙进忙出的，总不能顶着肿了的脸吧……”

“哦，她的脸重要，我这个九小姐的脸就不重要了？”

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那说话婆子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危险的讯号：“还是说，你们都认为我这个九小姐反正也没资格出席宴会，所以脸怎么样都无所谓，甚至于比一个张罗宴会饭菜的婆子还要没份量？”

如今的云容尽管仍旧是庶女的身份，但经过之前的种种，尤其是之前钱姨娘以平妻身份厚葬入祖坟的事情，虽然里面内情究竟如何大家都不清楚，可也都多少知道，这件事情跟云容有关。没有人知道云容究竟是怎样说服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却不得不承认，云容这个不受待见的九小姐是有本事的，已然今非昔比了。

所以，听到云容的质问，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以作答。

“怎么没人说话？”云容冷笑：“怎么，你们当真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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