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你不要乱猜,我师父为什么要给他下蛊?”
“这个原因么,还真的很难猜,要不,你告诉我?”楼柒眼光余光迅速地扫了一下沉煞那边,他穿着衣服,身上的血看不出来,但是她已经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这边,但是那眼睛却已经成了血红,她想起自己刚来的那一次称他为红眼君,现在又再次看到他这样子,她心知这会儿他是痛到极致的。
楼柒也猜到了为什么他宁愿忍着这样的非人折磨,也不让她暴露,他应该是怕非欢把这事传出去吧,到时估计会有很多人冲着她来,她会成为很多势力头号要除掉的人。
不过,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非欢还有没有机会把事情传出去。
非欢根本就不知道楼柒早就对她起了杀心,她一直很笃定破域的人知道她的作用之后不会杀她,他们不敢。这也是她敢一个人来的原因,她有这个最大的倚仗。
“我师父好端端的给他下什么蛊,再说,我师父最擅长的是咒术,不会蛊。楼柒,你就算是要栽赃陷害也得有个谱。”非欢鄙视地说道。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你师父除了咒术还会算吧?一算就算出来了沉煞中了绝命蛊?你师父算出来之后,是要你混进破域来主动贡献你的身子的?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怀疑,”楼柒上下打量着她,“你的清白还在吗?”
这个质疑,让非欢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楼柒,你欺人太甚!”她恼羞成怒,也是因 为她的身子的确已经让西长离摸透了,要论清白,那还真的没有了。但是当着沉煞和鹰月等人被她这样说质疑,简直是让她想钻地洞。
楼柒根本没有给她多说话的机会,又接下去说道:“你送上来倒好,至少我们知道了你师父有问题,新任圣女的师父,不难找吧?等我们有空了,杀上西疆,把你师父剁吧剁吧喂狗,看她还敢给沉煞下蛊。”
非欢有点崩溃,“我师父不会蛊!她不过是认识了南疆那个......”
她的话倏然停下,眼珠转了一转,咬牙切齿地道:“原来,你是想套我话。可惜你找错人了,我跟我师父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说,楼柒怎么可能敢杀她!原来只是想套她的话罢了。“我愿意救帝君......”
“不用了,我的男人,我自己会救!”楼柒见她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一直压抑着的杀气这会儿才全部散发了出来。
酷寒,肃杀,毫不留情。
非欢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子绷紧了,她几乎是立即就叫了起来:“你不能杀我......”
楼柒却一闪身,闪到就了沉煞身边,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沉煞怕她暴露,但是,非欢没有机会。
几乎是立即的,痛得快要麻木的沉煞一下子就活过来了。痛楚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他的眼睛鲜血也缓缓散开,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幽深无比。
非欢亲眼看着这一幕,震惊得倒退了两步,差点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你你.....”
楼柒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你说,需要你吗?”
沉煞站了起来,立即伸手搂住了楼柒的腰,他又没有昏迷过去,刚才楼柒说的那些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只要他沾了别的女人,她立马甩了他!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快要比他还霸道了。可是为什么,他反而越发喜欢了呢?喜欢极了。
而她故意要暴露自己能抑制毒蛊的真相,无非就是下了决心要杀非欢。
非欢又退了两步。
楼柒没有看她,而是转向了沉煞,语气也有点冷:“我要杀她,你有意见?”
她也想知道沉煞的选择。她虽然能够抵制他的毒蛊发作,但是她现在还没有办法解了他的蛊。谁都惜命,有这么一个送上门的女人能触蛊,只是睡了她,谁能拒绝得了?
就算他相信还会有别的办法,但是至少也应该会留着她的命,为自己备一条后啊。保命的啊,谁舍得就这么杀了?
月和鹰不敢出声,却也眼神紧张地看着沉煞。
非欢叫了起来:“我是阴女,他怎么可能杀我......”
“呵,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要杀你,却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干脆。”楼柒还是看着沉煞。
她就是要逼他。
选择。他要跟她在一起,就只能这么选择,她的底线已经说了,在她这里绝对不可能容忍第三者。
谁来,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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