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果然已经天大亮了,当紫晴远远就看到曜王府大门敞开,门口空无一人时,立马僵了。
“小姐……怎么办?”
十两怯怯问道,红衣断然不会傻到想昨日一样开大门迎接的,毫无疑问,曜王爷回来了,而且敞开大门迎接王妃呢!
“绕**。”紫晴低声,十两立马掉转车头,往一旁幽深的巷子里去。
谁知,还未到呢,又见**也敞开着,一样是无人守护。
“小姐,**?”十两又问。
“回娘家,相府。”紫晴很干脆,听不出情绪。
十两倒有些着急,除了主子,莫名的就怕王爷,连忙又掉头,急急而走。
可谁知道才出巷子呢,便迎面而来一大把奴才,十两急急往后看去,亦见后头一大帮王府的奴才快步而来。
前后夹攻,无路可逃!
一群奴才齐齐下跪,一大清早的,呼声震天动地,“王妃娘娘,尔等奉王爷命,恭迎王妃娘娘回府。”
紫晴掀起车帘,早就恢复了一脸顺良乖巧,淡淡道,“嗯,王爷费心了。”
说罢,下了马车便随着仆从往大门去。
一路被带到大堂,只见君北月一脸冷冽地端坐在主座上,冷眼审视着她,紫晴还是留意了他的脸,还是俊得人神共愤,神秘、尊贵之气浑然天成,根本不见任何伤疤。
紫晴款步而至,欠身行礼,十分乖顺,“王爷……”
“本王一回来就听说王妃被无罪释放了,可喜可贺呀!”君北月冷冷道,欢喜之话说得不见笑意。
“多亏圣上英明,臣妾才得以昭雪,没辱了王爷的脸。”紫晴答道。
“能想得到锦绣宫李嬷嬷,能请得到仵作宋瓷,也是你的本事呀!”君北月继续冷声,嘲讽之意十足。
可紫晴那颗心却如同她曾经的身,早已千锤百炼,任你挑衅嘲讽,就是偏偏不动声色,她道,“那条丝帕,臣妾一见便知是已丢弃多年的,可臣妾口说无凭,所以请锦绣宫的李嬷嬷来给臣妾做个证,而那宋瓷,那还得多亏王爷提醒,红衣及时同臣妾说了,臣妾思索了整整一日一夜,才想到此漏洞,便赶紧差红衣去请人了,仵作宋瓷亦是看着王爷面上,才肯出手相救。”
紫晴说着,顿了顿,又道,“臣妾能昭雪,全靠圣上圣明,王爷英明,臣妾还未谢王爷呢!”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将功劳推卸得一干二净,顺带而还吹捧了君北月。
君北月还真就没办法反驳她,更别说挑她毛病了。
“夫妻之间,客气什么,应该的。”
君北月的声音冷得令人不敢琢磨,这个女人这一仗确实打得很漂亮,居然借刑部之力,得父皇承诺去调查真凶。
而且,就这件事甚至包括父皇都认为这是他的功劳,欧阳将军失去了禁军和大理寺这两股势力,父皇也改心满意足了,怪不得会龙颜大悦,当初给她好脸色看。
欧阳将军失势,如此一来,多疑的父皇也该开始担心他曜王府是不是也会功高盖主,无人能敌了呢?
思及此,君北月只冷冷笑着,并不怒,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却从来不是个害怕挑战的!
父皇平衡势力那些把戏,他已经反反复复陪着玩了好些年了,若四疆无战事,诸国无动静,就朝中这些勾心斗角,他根本不用多花心思,他在帝都的日子真的很闲。
比起同父皇玩,他还真是更喜欢跟这个女人玩,这个女人越是给他惹麻烦,他便是越有耐Xing逼她自己把原形现出来。
“王爷,皇上说了等你回来,同臣妾一同进宫谢敕封之恩。”紫晴提醒道,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惜,君北月质问这才真正开始呢,他冷冷道,“来人,把红衣和十两叫过来!”
紫晴眸光略沉,不解道“王爷,叫她们……”
话音未落,君北月骤然“啪”一声拍案而起,怒声,“王妃彻夜不归,连个人也没来跟本王请示一声,她们两个是怎么伺候的?”
红衣和十两急急而来,齐齐跪在君北月面前,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十两,你说,王妃娘娘昨夜去哪里了?”君北月冷冷质问。
“奴婢说……”红衣要抢先,君北月一脚立马搭在她手背上,警告的意思很明显,红衣只能闭嘴。
“王爷,臣妾昨夜……”
“你闭嘴!”
紫晴眼底掠过一抹不悦,怯弱低着头,也同红衣她们跪在一起。
“十两,你说不说?”君北月冷冷问道。
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