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
哪个混蛋吃雄心豹子胆,敢给九皇叔上刑,嫌活太长了是不。
别说受刑了,九皇叔要是掉了一两肉,回头就有御史弹骇宗人府的管事,藐视天家。
凤轻尘拿着皇上的手谕,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关押九皇叔地方,结果……
没有看到血淋淋、灰仆仆的犯人东陵九,而是……衣着光鲜,面色红润,悠然自得的东陵九皇叔。
一个在哪里,都发光发亮的男人。
“九皇叔?”看着九皇叔那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凤轻尘试探地叫了一句。
这是坐牢吗?这是坐牢吗?九皇叔这是隐居吧,不仅一应用具都是极好的,牢房还是套房式的,外面是汇客用的,里面是寝房,充分考虑到保护犯人的隐私。
这牢坐得真滋润。
“进来吧。”九皇叔对凤轻尘的到来并不意外,头也没有抬,只冷冷开口应了一句。
哗啦……
凤轻尘只感觉一盆冷水淋下,把激动与期待通通给浇熄了,打从心底发寒。
九皇叔对她的到来,并没有半分喜悦与激动,难道,这么长没有见面,只有她一个人期待,只有一个人思念。
先爱先输,爱得越深,输得越惨。从初见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是输家。
凤轻尘酸涩一笑,正想要唤牢头来开,却发现……
你妹,这是坐牢嘛,这简直就是休养好不好,牢门居然没有锁。
有人坐牢坐的这么自由与滋润嘛,难怪九皇叔不愿意出去,她是不是要回去和崔浩亭说,让崔家不用王家合作救九皇叔了。
凤轻尘厥起嘴,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来,也不坐下,直接站在九皇叔的面前,而且站得近近地,摆明了要让九皇叔有压迫感。
一个大活人矗在面前,绝对是让人压抑的一事,一般人肯定会开口叫对方让开,最不济也会抬头看对方一眼,冷冷地警告一下,可九皇叔却将凤轻尘无视到极点,专心泡自己的茶,似乎手中的茶具比凤轻尘更吸引人。
“九皇叔,我来看你了。”凤轻尘气极,低下头,在九皇叔耳边大声说了一句。
九皇叔手一顿,抬头,与凤轻尘四面相对,很不客气的道:“凤轻尘,本王的耳朵没有聋,本王听到了,来看本王就来看本王,怎么?还要本王夸你不成……”
一低头,一抬头,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也不觉得累。
“你……”热气扑面而来,凤轻尘却没有被面前放大的俊颜诱惑,因为,她看到了九皇叔眼中的冰冷。
身子一僵,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凤轻尘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辛苦来看他,真没有意思。
“本王怎么了?”凤轻尘生气,九皇叔更生气,两人就如同斗牛,谁也不让谁,九皇叔也不嫌脖子酸,就这么一着抬着头,一副倔样。
呵呵~~凤轻尘自嘲一笑,没有与九皇叔大眼瞪小眼,后退一步:“你很好,不好的是我,人我也看到了,九皇叔,轻尘告退。”话落,干脆利落的走人,毫不留恋。
“走?本王准了吗?”九皇叔伸手,一把拉住凤轻尘的手,将凤轻尘往自己怀里带。“啊……”凤轻尘尖叫了一声,旋转一圈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正好看到九皇叔暴怒的眸子。
“怎么?和王锦凌在暖房吃就有时间,陪本王这么一伙就急着走,难道暖房的饭茶特别好吃?本王特别让你讨厌?”九皇叔将凤轻尘稳稳地固定在怀里,不让她动弹。
天晓得,当他听到凤轻尘和王锦凌在暖房共尽午餐时,他有多愤怒。
这皇城那么多茶楼、饭馆,要吃饭哪里不好,非得要去那以梦幻、情调闻名的暖房,真真是该死!
最最该死的还是,那暖房是凤轻尘造的,而他进不去,他怀疑凤轻尘是故意的,明知他对花粉过敏,还建一个什么鬼暖房。
凤轻尘眼睛睁得很大,当听明白九皇叔说什么,凤轻尘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
“不许笑。”九皇叔面无表情,将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样子,只是那微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心情。
“好,我不笑”凤轻尘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之前被九皇叔忽视的酸涩一扫而空,满心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甜蜜,不需要九皇叔多说,凤轻尘很乖巧的往九皇叔怀里钻,腻在他怀里娇笑道:“九皇叔,你吃酸了了?”
面对凤轻尘的亲近,九皇叔表示很受用,只不过口气依旧不变:“吃酸?本王吃甜、吃苦、吃辣就是不吃酸,凤轻尘你别自以为是。”最后一句,铿锵有力。
“好好好,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