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芜的剑架住狼王的刀,兵器相交的瞬间碰撞出一连串的火花。狼王的嘴角开始上扬,然而他的这个笑脸并没有形成。因为司芜的剑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应声而断,反而是他的刀在于剑相交的一刻,被司芜的剑气震出几道裂痕。
狼王气急,凝聚玄力,打算把刀收回。然而他的刀却像是粘在了司芜的剑上,不能移动分毫。
司芜是打算接着兵器之力与狼王拼玄力,他是怎么想的,狼王年长他那么多,就算他修为高深,可玄力是日积月累修出来的。
果然,狼王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慢慢镇定下来,看出司芜的打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随着体内玄力的翻涌,司芜的脸色变的苍白,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我暗叹一声: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我还能坐着看戏嘛。
瞬间闪身到狼王身边,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把手中的银质匕首插入他的后心。
钢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随之落下的是狼王的身体。他是仰的掉下去的,以他的体型,插在他后心的那把匕首恐怕是连柄没入了。
司芜撤了玄力,拄着剑身站定,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狼王。
狼王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狠狠看着司芜,又把视线转向站在司芜身边的我身上,一开口,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你、你果然——”
看他那虚弱的样子,真担心他话没说完就咽了气。我好心的微微向前倾了身子:“没错,我为取你性命而来。”
他颤巍巍伸出手来指向我:“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看向虚空,喃喃:“大概是因为我也厌倦了这战争吧。”
我的声音很小,可是我想狼王应该是听见了。他不再执着的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而是转向司芜:“你赢了。”三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尽管他现在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司芜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的父母兄弟死于战乱,你不死,会有更多的人失去亲人,你不该用无休止的征战来满足你的私欲。”
狼王的胸膛不再起伏,身体也起了变化,变成了一匹狼的样子。司芜依然面容平静的说着:“你为什么如此贪婪呢?为什么要拿我父母兄弟的命去铺你的路,你就安安分分的当你的狼王不就好了吗?干嘛要窥伺妖主的位子?害我至亲丢了性命。所以”
司芜的眼神陡然凌厉:“你早就该死。”
当狼王的身体化为飞灰在正午的阳光下消失的干干净净时,周围一直观望着的狼族人以及刚刚赶到的司芜之前所联系的人齐齐跪倒在地:“参见新任狼主。”
司芜送我到狼族边界,看向我时,一向清冷的眼里有了些许不舍:“若雪,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
我笑笑,看向天边的夕阳:“我留下来做什么呢?”狼族换主,以司芜的性子,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卷入众妖争位的纷争了,这样挺好的。待以后妖界重归平静的时候,我会出来看看的吧。
想了想,继续说道:“或许以后我还会来。”
司芜暗淡的眸子再听到我这句话后,重新亮了起来:“嗯,你随时来我随时在。”
离开狼族领地之后,我决定去狐族看看。记得百年来偷袭貂族的妖里可不乏狡猾奸诈的狐族,它们每次来晃一下就走,绝不逗留也从没有失过手,真不愧是最滑头的种族。
妖界的天与人间一样,会有四季晴雨之分。所以当看到天边的滚滚乌云之时,我便知道即将会有一场大雨。虽然我可以用法术是自己避免被淋成落汤鸡,可是那种并不高级的术法使用起来却很麻烦。
我决定在雨还没有降落下来之前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便架起云头看哪一处有适合避雨的房舍或是山洞。以妖的视力,在白天看到几百里之外的情况是没有问题的,越显眼的越容易看到。
因此在云头四处张望的我很容易便看到了那一袭银衣,不得不说银色却是是一种张扬的颜色,特别是在一群统一穿着黑色劲装的人中间的时候。
卿珏,正在与人打斗的卿珏,或者说正在被人打的卿珏。他那一身银色的衣袍太显眼,以至于我清楚地看到他被一个黑衣人一掌拍飞了出去。
我本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可脑海里浮出他温和的面容时,人已经冲了出去。
时间刚刚好,再晚一点卿珏的脑袋就要被黑衣人给拍碎。与黑衣人对了一掌之后,我后退两步站稳,他后退十几步,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
弯腰扶起卿珏,探上他的脉搏才发现他伤的不轻。想起临走前,清华给的丹药,听说对内伤特别有效,我还没机会坚定,想必清华也不会骗我,便自掌心幻化出一颗来送进卿珏嘴里。
看着丹药顺着卿珏的喉咙滑下,卿珏的脸色慢慢变的不那么苍白,呼吸也平缓了不少。我松口气,看来清华给的丹药不错。
卿珏缓过气来,看清楚是我时,眼里瞬间被惊喜充满:“若雪?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他一眼:“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