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白如果青峰山真被灭门,传出去将会掀起多大风波,虽说青峰山不大,但是在方圆数里之内也是名声赫赫,就这样被一个青年给灭派这是个特大新闻。
心中也不平静,三名灵天巫门人被他一掌打死,这实在是骇人,完全可以媲美上古三决第一决凌云决了,或许比凌云决更加强势,不过陆凌还没完全学会后面两决,按道理来说后面两决会更加厉害,一决胜一决。
“死有余辜!”天空上冷清月冷冷的吐出四个字,青峰山祸害百姓,为一方恶势力,现在天巫门人被杀,也的确是死有余辜。
“哪来的大胆狂徒扬言灭我青峰山,现在还杀我派三名天巫门人,真是找死。”这一句话是被人以元力喊出来的,如洪钟大吕其中蕴含的元力非比寻常,青峰山还有谁有高深的修为,细想除了掌门还是何人。
青峰山虽有余力抵抗,可光靠冷清月自己也不足以应付,眼见司徒情被抓,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闭目内视,我只感内息不稳。
涅槃冲关本就危险之至,尤其这回连冲三大穴,更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我长吸口气,举舌闭目。聚气半晌,终是状态渐佳,时而气若游丝,时而息如江河,聚气于冲、带之间,往复循环。
我身体时而烫如烙铁,时而冷如寒冰,这的确是不太好受。
可是,做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汇气于中脘,内息越聚越大,由平稳安定变得狂暴,似乎不想受我的控制,这是好兆头。涅槃冲关,最怕提不起气来。我将内息凝成锥装,想钻开玄关,却不想中脘穴一阵剧痛。那是种钻心的疼,由内而外,撕心裂肺。我不敢再莽撞,忙压下气。
连这最轻松的第一关我都度不过去,还怎么敢说第二关、第三关?简直痴人说梦。
不过,听冷清月说,冲关最忌虚火上行。我还记得他那不懈的嘴脸,满面嘲讽地对我说道:“冲关万不得引气而上,你当先孕丹田之内息,待它自己的劲力足了,自然而然就通了,你这人什么事儿却都要来问我。”虽然我表示这绝对是拿来糊弄我的,不过这时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不若试一试?
聚气于关元,我努力地静心,抛除杂念,终于是进入了状态。没过多久,关元处的小气丝就凝成了大气团。果然,内息劲力充足,自己就会顺着静脉流动。正如清风拂山,不借外力,最合天地自然之道,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第一关也不知何时,竟自己松懈了,我只轻轻一提气,内息就冲了过去。
这就算过去了?就这么简单?我沾沾自喜。
可这第一关一过,我那本来就微弱到可怜的内息就像石沉大海,丝毫都感受不到。
刚有些翘尾巴就被打压了下去,我不禁有些焦躁,在经络里搜刮着内息,就像某一天在收拾衣服时,不经意地从那些陈年的衣物中搜刮出了几文钱,每每找到一丝内气,都会欣喜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聚了些气,凝于关元,待气团饱满了又熟悉了一番走过的经络,这才准备通第二关。
我就想城中破庙里的神像,无欲无求,任内息上行,就像刚才通关一样。就要通过了第二关,我的内息忽然躁动起来,像吵架的孩子,四处乱撞,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了房屋爆裂声、惨叫声、还有许多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不禁有些生气,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姑娘门外捋虎须?算了,管他呢?也许是同门师兄弟因小事儿吵了一架呢。总之别想打扰我练功。
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眼看第二关也要通了,又不忍心功亏一篑。
“砰!”房门显然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一脚踢了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已今非昔比,就算是涅槃冲关,也能压下内息与人动手。可究竟是谁在我练功时偷袭我,毁我根基?其心可险。
我闭气收功,睁眼一瞧,竟是冷清月。他身上沾了不少血,手中捏着一根树枝,一脸严肃。还没待我问话,他便说道:“若雪师妹,不可多留,快跟我走!”
这个平时山凌崩都不变色的家伙现在却一脸紧的样子,说明事态已经极其严重。可是到底怎么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多问,随他出去。他见我不问也不说话。最后还是我忍不住,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了?师父呢?”
他皱着眉头,说道:“我受了些伤,不可一边运气一边说话。”
“你受伤了?是谁把你打伤的?”我随口一问。
他回头微笑,摇了摇头,径本后山而去。
山上出大事儿了!必然如此,不然以他的实力,也不会受伤。可他想表达什么?
我二人过了后山,奔小路,大步流星,直向山下。
看来他的确受了不轻的伤,他若是全速开拔,我是怎么也跟不上的。
“怎么不进城?”我问。
“城里是非多,先找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草里飞出一物,直奔他咽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