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身上的重伤已经超过了我的负荷。
其实如果能像圣姑和冷清月一样相爱着死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惜我和卿钰估计永远只能是敌人了,他不记得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往,也忘却了我们之间的爱。
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去努力,去换回他的记忆,不惜一切,但这里面并不包含我至亲之人的性命哪,从此以后我和他之间还隔了一条命。
不知道何时,天上下起了雨,雨很大,打在脸上冰冷刺骨,那种冷会钻入骨髓,透过血液到达心脏,让你的心一点点变冷,也许那并非是雨的温度,而是卿钰给予我的温度。
一滴眼泪从我的眼眶之中溢出,与滴在眼角的雨水融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滚落到地上。
我很少哭,但是这次我的情感却完全不受控制,我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但是所得到的结果是眼珠如断了线一般往外涌。
天地在我的视线中模糊,有的只是寒冰。
“把她给我扔出去妖族!”模模糊糊我看见一个人影走至我身旁道,那声音如淬了冰。
走来的人是卿钰,依旧是一身红衣,灼人心神,可是在我眼里他不配穿这个颜色,但也许这个颜色他不是为了我而穿,那对他而言应该是血的颜色吧。
卿钰的声音一落,我就感觉到了有人把我粗鲁的来起来,剧烈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而来,我闷哼了一声后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你醒啦?”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身农装打扮,面带担忧和惊醒的矛盾表情看着我。
“你是……”我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犹如千金一般,我动了动身子,感觉身子又酸又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夫君是这里的村长,我和我夫君上山采草药的时候发现的你,你一身的血,受伤很重,还全身发热,那是一个九死一生,幸而姑娘你命大,身子竟奇迹般的好了。”这个中年妇女很健说,说了一大串话不带喘气,甚至有越说越起劲的意思,我又不好意思打断,幸得屋外一个声音打断。
“好了,你别说了,赶紧端药给人家姑娘喝了。”
“哎,好嘞好嘞!。”
等她出去,我感应了一下身体的力量,发现原来妖王传承下来的力量在修复我的身体,这股力量我并没有炼化,只是藏在妖丹之间准备找一个安定的时间修炼,可是每次我出事的时候都是这股力量在保护我。
不一会儿,那中年妇女就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她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帮我把身体扶起做好,我见她要喂我药,我连忙摇手,他们救了我,我怎么还能劳烦他们这些小事呢。
“姑娘你还不能动,我喂你!”那中年妇女坚决拒绝了我的要求。
“姑娘,你就让她喂吧,她这个人手和嘴都停不下来,好不容易能找个说话的,她不讲痛快是不会停下的。”说话的就是这位妇女的夫君。
“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你叫我梁大姐就行。”
“我叫若雪,梁大姐好。”
“若雪,这名字好,跟姑娘你可真真的配。”梁大姐一边喂着我药一边夸我,也不知道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我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这一碗几分钟就能喝完的药,硬生生的被梁大姐给拉长到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我假装咳嗽两声才停歇,不然真能聊上几天几夜。
从梁大姐的话中我知道了这是一个远离战争的人族一个小村庄,至少战火现在离这里还很远。
卿钰派人把我扔在这里的深山是为了什么,怕我被人救,还是心虚?
我一声冷笑,不论如何,至此以后我都和他势不两立!
这么一想,我又突然想起了圣姑,“梁大姐,你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别的人?”
“别的人?哦,倒是有那么一个,不过那位姑娘已经没了声息,我和你梁大哥就把她原地埋了。”梁大姐道。
“那梁大姐你是在哪儿发现我的?”我拽着梁大姐的衣服使劲摇晃着问道。
“这……这我也说不清楚,你要是想找,等姑娘你好了我带你去。”
我顿了顿放下了手,“谢谢大姐,是我太唐突了。”
又休息了一天我才能起身,比起昨天的昏昏沉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梁大姐和梁大哥都不在,应该是早已去地里干活了,倒是有一个文文弱弱的年轻人在屋外剥着毛豆角。
“你是梁大姐的儿子?”我走上前问道,那男子看了我一眼后,淡淡一笑,“你是我爹娘救回的那个姑娘吧?”
“嗯。”我回应道,想了一想这两天总是吃别人睡别人的什么都没做挺不好意思的就继而道,“我……我帮你一起剥吧……”
“好啊,我帮你搬一个板凳。”这男子看起来文弱,倒也挺阳光爽朗。
“谢谢。”
他帮我搬了一个凳子,于是我们俩一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