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寻在石门关上后,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靠着石门缓缓坐了下来。她知道,在所有人都对帛渊极尽讨好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反抗,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的完璧之身——作为一个猎物,你越有吸引力,猎手才会越有耐Xing!
虽然这一世的她并不那么看重名节,但是也不能随便交给一个一看就是纵欲成Xing的家伙,尽管那个帛渊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
“凤七寻,你现在是在苦中作乐么?”她问自己。
靠着石门坐了片刻之后,凤七寻环顾了一下四周。石砌的墙壁光滑而平坦,上面绘有各式各样的图案,大多都源自于神话传说。墙壁上有凹下去的龛,里面放着孩童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珠子散发着迷人的柔和光芒。
淡紫或浅粉色的轻纱从屋顶垂坠下来,在地上迤逦开来。轻纱尽头是一座雕刻精致的石床,床上铺着不知道是兔毛还是狐毛的毯子,总之触感柔软。
石床旁边摆放着一尊屏风,屏风是用上好的旬阳花梨木制成,只是上面绣制的图案有些不堪入目,可惜了质地上乘的丝缎。
屏风后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温泉浴池。池水中洒满了各色的花瓣,红的、白的、粉的,尽头的角落处是一个龙头,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活水。
经过连番的折腾,凤七寻也是累极了。于是她不由分说的脱了衣服,走进了池中,让温和的池水尽情的浸透她疲惫的身心。
也不知道臻儿怎么样了。听九夜的意思,她应该是让人拖住了臻儿。臻儿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慎儿呢?慎儿会找人来救她么?慎儿会找谁来救她呢?大哥还是太子?
“唉……”凤七寻不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要是凌祭月在就好了,任凭鬼愁渊再神秘,再厉害,也终究不能和江湖第一邪教的祭月阁做对吧?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深陷鬼愁渊,除了凤九夜。而凤九夜巴不得她死,是绝对不会让人来救她的。
兴许是真的累了,凤七寻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竟不自觉的快要睡着了。
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条凉凉的、滑滑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脖子。凤七寻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蛇…”她刚想惊叫出声,却发现放在她脖颈处的是一只白皙的手臂。她抬起头,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
凤七寻把身体向水里埋了埋,目光凌厉的怒视着蹲在池边的男子。
“偷看别人沐浴,您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帛渊-大人!”大人两个字,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错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帛渊说着,伸手挑起凤七寻脱在一旁的衣服,并且拿着绣有并蒂莲花的肚兜儿放在鼻下轻嗅,少女的清香便萦绕在鼻端。
他陶醉的一笑,“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凤七寻上前夺过帛渊手里的肚兜儿,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帛渊不在意的笑笑,起身向外面走去。“沐浴好了就快些休息吧。今晚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他磁Xing的嗓音隔着轻纱,幽幽飘进了凤七寻的耳朵。
晚些时候,那个带领凤七寻过来的女子又来了。
“姑娘,帛渊大人有请!”
她说话的时候,眸间挟着得意和嘲讽,仿佛有什么事情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
凤七寻假装没有看到她眸子里的各种情绪,兀自整理好身上的衣衫。
“不用穿戴的那么整齐,横竖待会儿是要被脱掉的。”女子语气暧昧的说。
“吃进肚子的饭迟早也会变成屎被拉出来,难道就因此不吃饭了吗?”凤七寻挑眉反驳,心道不就是恶心人吗?谁不会啊?
果然,女子的脸色变的极是难看,冷哼道:“你现在倒是嘴硬,只怕待会儿就要跪着求饶了!”
凤七寻没有理会她,而是把贴身的匕首放进了袖中,以备不时之需。“走吧!”她瞥了女子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
还是昨日的那座宫殿,光滑的地面,浮雕的台阶和蟠龙柱,与皇宫的金銮殿只差了一层金漆。还没走进大殿,凤七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Yin靡不堪的声音——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不用想都能知道,现在殿中是怎样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怎么?不敢进去了?”女子语含嘲讽的问。
凤七寻冷哼一声,唇角掀起了凉到极致的笑意,抬脚迈进了大殿。
没了缭绕的轻纱,一切都那么一目了然。帛渊似乎并不介意有人在场观看,反而更加卖力起来,直让身下的女子不停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