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深沉,夜兰苑园中微风习习,竹叶萧萧,静谧的环境里房间中细微的声音愈发听的分明。凤七寻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因为入耳的是她最难以相信,也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女痴缠的声音。她侧眸看向身旁的凌祭月,半信半疑的眸光在他点头的瞬间得到肯定。
没错,她听的没有错!房间里传来的是女子极力压抑的娇吟,和男子发自胸腔的沉闷的低吼,以及身体与身体相互碰撞的声音。
凤七寻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是凤九夜所在的夜兰苑无疑。可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房间里怎么会有如此Yin靡的声音?她甚至还没有及笄呢!
凌祭月眼神狡黠的勾唇一笑,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洞,探头凑了过去。
“那个男人是谁?”
凤七寻见询问凌祭月没有得到回答,便也学着他的方法,想要一探究竟,却被男子眼疾手快的挡住了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看男人的身体呢?”
凤七寻闻言,真是打心底鄙视了凌祭月一番。他堂堂的祭月阁阁主,一个人神共愤的大魔头,思想居然这么保守,或者说……她侧眸睨着一脸坚决,说什么都不肯妥协的凌祭月。他这样霸道的做法,应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吧!毕竟如他所说,她尚未出阁,不识男女之事,若是贸贸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事小,对以后的夫妻生活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事大呀!
只是凌祭月大概千想万想都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凤七寻虽然还是一副少女的模样,实则内里却是一个早已尝尽风月,并且还曾经育有一子的女人了!而且她还曾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只可惜……
摇摇头抛却那些让她怀恨的记忆,凤七寻看向拦阻她的凌祭月,目光坚决的道:“你放手,我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
她一直都在怀疑,单凭凤九夜一个常年呆在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怎么能接连弄出那么多的事情?一开始还以为是韩蕙心在不厌其烦的帮她,可是鬼愁渊那件事,韩蕙心明显不知情。这就说明除了韩蕙心以外,凤九夜定然还有其他的帮手。而这个同她行苟且之事的男子,必定就是她的帮手。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
“师父……”凤七寻突然一改强硬的态度,蓦地摆出了一副恳求的姿态,眸光盈盈的好不惹人怜爱。
“叫祖宗也没用,不让看就是不让看!”凌祭月忙别过头,态度比她更坚决。
就在他们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悉悉簌簌穿衣的声音,接着便听到男子不满的说话声:“我一定要现在走吗?难道不能留下来过夜?”
“过夜?呵…除非你想害死我或者让我身败名裂!”凤九夜熟悉的声音传进耳畔。
“那又如何?反正你都是我的女人了,大不了我娶你!”
只听哐啷一声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丢了出去,接着便响起了男子的一声闷哼,伴随着凤九夜冷斥的嗓音,“……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种事情,滚!”
不多时,男子似乎离开了,因为房间里变成了死一般的沉默。
凤七寻一直观察着四周,并没有见到有人偷偷溜出来,想必是凤九夜的房间里设有机关密道,而那个男子便是通过密道,悄无声息的潜进来又溜出去的。
凤七寻紧握了一下拳头,暗恨这么轻易就放跑了一个抓住九夜把柄的机会。凌祭月则眼睛一眯,突然拽起她,闪身躲进了廊柱后的黑暗处。
他们刚一躲起来,凤九夜房间里就亮起了烛光,烛光将他们刚才待着的地方映照无遗。
“卿儿,打热水来,我要洗澡!”凤九夜的声音幽幽传出。
距离她房间甚远的矮屋门打开了,卿儿走了出来,恭敬的回答:“是,小姐!”
凤七寻还对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于是趁他不注意,悄悄掐了凌祭月一下,疼的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谋杀亲师啊?”他回头问。
“还不走?等着看美人沐浴呢?”
凌祭月略一思考,然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你们姐妹两个一母同胞,长相一样,身体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区别,为师正好可以先睹为快!”
“你——”凤七寻正想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再狠狠掐上凌祭月一下,却不料被他抢先抓住了手。他眼神无比得意的说:“本座一不会跌倒,二——如果跌倒的话,也决不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凤七寻用力的抽回手,继而看向已经坐进浴桶里的凤九夜,顺便不忘捂上凌祭月的眼睛。虽说沐浴的人是凤九夜,但是有那么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毫无防备的沐浴,身旁又有一个男子对这张脸的主人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