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这才反应过来,继而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笑了笑,即刻说明了来意。不过不等赫连沣回话,她便自顾自的道:“见到公子之后,奴家总算明白姑娘为何无意于花朝节的比试了——有这般卓尔不群的郎君在侧,眼里哪还能容得下其他呀!”
赫连沣略一颔首,“过奖了!”
“不过……”秦姑拉长了语调,顿了顿道:“这赢得了花神女的称号,除了名头和得蒙圣宠的机会以外,还有千两黄金的奖励呢!虽然二位瞧着并非贫乏之人,但是银两这种东西怕是无人会嫌多的吧!姑娘不妨考虑一下!”
赫连沣揽过凤七寻的纤腰,霸道的把她扣进了怀里,笑着拒绝道:“不必了,我们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千两黄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身为堂堂七尺男儿,怎可为了区区千两黄金,就让自己的夫人抛头露面呢?”
千两黄金犹不放在眼里?这该是富可敌国的家世吧!秦姑不由得对赫连沣更加刮目相看了。
“这怎么能算是抛头露面呢?花朝节乃是尧国盛事,参加的人除了待字闺中的女子以外,已有婚配嫁娶的夫人也不在少数,就说那个镇国将军的夫人,不也是参加了花朝节吗?她那般资质平庸都可以参加,夫人又有何不可呢?”
“秦姑这是说谁资质平庸呢?”暗含着愠怒的嗓音自背后响起,让秦姑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心道今天怎么这么不顺?难道黄历上写着不宜出门吗?
她缓缓转过身,对上一双瞪圆了的铜铃眼,咽了一口唾沫,问候道:“褚…褚将军,你怎…怎么会在这儿?”
某人双臂环胸,一脸倨傲的质问:“这云都还有本将军不能在的地方吗?”
“不,不,不是,奴家不是那个意思!”秦姑急忙摇头否认。
褚云横上前两步,逼视着目光惶恐的秦姑,温和的笑容落在旁人眼里却无比狰狞,“那你是什么意思?”他轻拍了拍秦姑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道:“秦姑,这老话说得好,晚上莫要说鬼,白天莫要说人,你一说人,这人就来了!”
“将…将军饶命,奴家绝无贬低夫人之意啊!”秦姑离开跪了下来,心惊胆战的道。
褚云横大手一挥,沉声道:“好了,本将军向来不喜欢听人解释什么,说了便是说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大不了你以后见了本将军,记得绕道走就行了!”说罢,便眼神冷戾的瞥了秦姑一眼,“还不快滚!”
“是,是,奴家告退…告退!”秦姑战战兢兢的急忙起身离开了。
望着秦姑仓惶逃离的背影,凤七寻不由得头疼了起来。这谁惹下的烂摊子,就该由谁收拾掉嘛,怎么反倒丢给他们了?真是你不找麻烦,自有麻烦找上你呀!瞧着这个自称是将军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不禁抓紧了赫连沣的手,无奈的眼神好似在说:怎么办?好像是摊上事儿了!
赫连沣报以一个安抚的微笑,继而挑眉看向对面横眉怒目的褚云横,伸出手道:“师兄,好久不见!”
褚云横睨着他半晌,方大步上前,无视他伸出的手,直接给他来了一个大熊抱,“你这个家伙,来尧国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瞧着两人熟络的模样,凤七寻这才恍然想起,赫连沣似乎说过,他的师兄是尧国的镇国将军,以阴险狡诈、残忍嗜血著称的杀神褚云横,而刚才秦姑对那人称呼似乎是褚将军?可是这个……望着哈哈大笑的褚云横,凤七寻实难把他和哪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杀神联系起来,看来传闻不可轻信呐!
赫连沣亦拍了拍褚云横的背部,“以你在尧国布下的情报网,只怕是我一踏进尧国的边境,消息就已经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吧!”
褚云横挑了挑眉,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嘛,这谁知道呢!”
赫连沣轻哼了一声,对他的不置可否笑而不语。后者转而看向一旁凝眉的凤七寻,眼中顿时一片惊艳,“这位想必就是弟妹吧!”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凤七寻一遍又一遍,连连赞叹道:“啧啧啧,大凛朝第一美人的称号果然不是盖的,师弟好福气!弟妹可真是美得犹如天仙化人呀!”说话间,他便习惯Xing的想要挑起凤七寻的下巴细细端详,却被旁边蓦然射来的凌厉视线阻住了动作。
褚云横讪讪的收回手,撇撇嘴道:“不就是碰一下嘛,看你小气的!”
“碰,自然是可以碰了,只不过……谁若是哪只手碰了我的女人,我就剁了他哪只手!”赫连沣轻描淡写的说。
“呃……”
褚云横摆摆手,“瞧你那小气巴拉的样子,得了,不碰了!我可不想成为独臂将军!”他再次上前勾过赫连沣的肩膀,拍着胸脯道:“既然来了云都,怎么说都得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一切吃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