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徒易纠结该如何掂量的时候,一个玩世不恭的男低音传来过来。
“太子殿下说的对,四小姐和五小姐各执一词,不知道到底谁有理,不如请另外一个当事人过来。”
众人一看,说话的人原来的苏轻飏。他正摇着玉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轻飏的话,轩辕咫是赞同的。
“苏世子说的对!你,过来!刚才不是说和你有私情的是司徒五小姐么,你看看,是不是她?”
那男人顺着轩辕咫的指向望去,看到了司徒汐月。
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了最先的预计,男子现在骑虎难下,思索再三,点了点头,“对,我和五小姐早就私定终身!”
场上听到这话最高兴的人,除了司徒新月,还有轩辕咫。
他一心喜欢司徒新月,从来就没有想到母后会因为司徒汐月和他怄气,逼着他立司徒汐月为太子妃。
现在若是这个男人指证司徒汐月已非清白女子,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入主东宫,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呢!
“司徒汐月,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轩辕咫高傲地抬起头,轻蔑地看向司徒汐月,仿佛正视她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似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看出轩辕咫想要借机会泼污水给自己,司徒汐月抬起头,安静地看着指证她的男人。
“既然你说你和我有私情,那我问你,你何年何月何日与我相识?在哪里认识?我们又是如何相识?可有人证物证?”
“若你说不出个一二来,污蔑皇亲国戚,按照禾姜历律可是死罪!”
轩辕咫万万没想到懦弱废柴的司徒汐月能说出这样有条理的话出来。
不止轩辕咫,其他司徒府的人,也是一脸吃惊地看着司徒汐月。这还是他们的废物五小姐么?
不过,司徒汐月的那句“皇亲国戚”惹怒了轩辕咫。
他甚至以为司徒汐月心里对太子妃的宝座十拿九稳,才敢这样说话,立刻开口驳斥她,“笑话,你算是哪门子皇亲国戚?!”
“太子殿下,汐月的母亲静琬郡主是先帝亲自赐的封号,说起来,她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一旁,苏轻飏再次开口为司徒汐月解围。
听了苏轻飏的话,轩辕咫一愣,他倒是忘了这出,司徒汐月身上的确也流有轩辕皇室的血。
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被司徒汐月的话绕晕了。
当初他被人找来,只是要求他玷污司徒府五小姐,咬定他们有、Jian、情,这些细节上的问题却并没有考虑。
现在司徒汐月这么多问题抛给他,他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我,我和五小姐是去年七夕节,在西城认识的。我还有信物!”
横竖今天都无法逃脱,男人干脆胡编乱造。
睡了司徒世世家的小姐,他已经赚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拉几个人陪自己死。
只是他一开口,就引来苏轻飏一阵冷笑,手中的玉扇也停了下来。
“据我所知,表妹刚刚从家庙回来,昨天才回到京城,去年七夕根本不在京城,你们又谈何认识!”
“不不,我们是在外地认识的,是在……对,是在柳州!”
“简直是一派胡言!”就连司徒易,现在也明白这男人完全是信口雌黄,污蔑司徒汐月。“说,是谁指使你!”
“没人指使,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我这里有信物,我有信物为证!”
男人哆嗦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样物件摊开,摆放在众人面前,“你们看,这就是五小姐给我的信物!”
“放肆!”
在看到那物件的模样后,不止轩辕咫,就连司徒新月也脸色大变。
男人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件绣着七彩牡丹的大红肚兜。
这肚兜是谁的,轩辕咫自然知道。
轩辕咫跟司徒新月二人虽然没有突破男女最后的防线,可早已私定终身,这肚兜还是他亲自送给司徒新月的,是东宫的绣女所作,轩辕咫再清楚不过。
在看到红肚兜的那一刻,司徒新月差点儿晕厥过去。
她的贴身肚兜怎么落在别的男人手里?更何况这肚兜还是轩辕咫送给她的,这不是让轩辕咫误会么!
不止司徒新月,梅夫人这会儿也急了。
对轩辕咫送肚兜给女儿的事,她是知情的,也见过这肚兜。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司徒易自然留意到了妻女脸上的异样神态,再看太子的表情,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擅长揣摩人心的司徒易已经察觉出了这里面的猫腻。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而司徒新月,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人选,也是司徒家未来的希望,自然要捧着,不能有任何污点……
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司徒汐月算不上肉,顶多是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