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如果有办不到的事情,就拿坠子来找我,别逞能!”
说到这儿,苏轻飏伸出手,揉了揉司徒汐月额前的发。
做出这个举动后,苏轻飏自己都有些窘迫。
他只是看着司徒汐月一头乌黑水润的发,觉得一定非常柔软,怎么就真的伸手揉上去了呢!
不过,这头发当真是柔软顺滑,比上好的绸缎还要好。
苏轻飏的亲昵举动,自然把跟在一旁的苏锐给吓着了。世子爷,你的手——
自家这位世子爷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虽然他平时风流倜傥,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可那些都是糊弄人的假象啊!
今天咋了?世子爷怎么在司徒小姐面前失控了?这不对劲啊!
“表哥,你怎么了?”
司徒汐月“呆呆”地看着苏轻飏。
在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看见里面自己的倒影后,苏轻飏不由得双颊微热,有些尴尬。
“那个,表妹你忙你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苏轻飏主仆二人逃似的冲出了玉兰苑,等他们走远后,司徒汐月才松了口气。
看来卖萌装傻,也是个技术活啊!这样折腾一天,也真够累的!
司徒楚月的事情最终还是纸包不住火,被传了出去。
一时间,司徒家女儿的名声一落千丈,就连口碑颇好的司徒新月也被牵连,羞得她装病躲在家里,好几天都不敢出去。
“混账!混账!要是让老夫知道是谁捅出去的,老夫一定杀了他!”
司徒易这几天火气很大。
他平时滑头得像泥鳅似的,政敌很难抓到他的把柄,可是这次的事情,却让他在朝堂上被政敌好好奚落了一顿。
更要命的是,司徒易还被御史告了一状,说他家教不严谨!让他成了朝中大臣取笑的对象!
原本这两天,在司徒楚月生母薛姨娘使尽浑身解数的纠缠、撒娇、哭闹中,司徒易已经没了把司徒楚月发配家庙的念头。
他甚至还想着,送司徒楚月去尼姑庵里躲一躲。
等这事儿过去,风平浪静后,再接司徒楚月回来,给她换个身份,把她嫁出去。
可是现在,这些念头统统被他打消。
出了这样的丑事,还被捅到皇上面前,司徒易若要依旧包庇,最后不但有碍自己的名声,会连累司徒新月和其他女儿,影响她们的前途。
要知道司徒易可是在他女儿们的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司徒一门的富贵,还要靠这些女儿们,怎么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啊,老爷!”
在得知司徒易狠下心要把司徒楚月送往家庙的时候,薛姨娘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司徒易的书房。
“老爷,楚月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纵使她千错万错,您也不能这么无情啊!”
“家庙是什么地方,那么苦寒清贫,楚月怎么受得了!她还是个孩子啊!”
薛姨娘是江南人氏,体态婀娜多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保养的很好,哭起来别有一番弱风扶柳的姿态。
平日里,司徒易最是喜爱薛姨娘的温柔娇弱,可今天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好了,你别哭了!家庙又不是吃人的地方!汐月在那里呆了两年,还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么!”
司徒易不提司徒汐月还好,一提起她,薛姨娘哭得更加厉害。
“楚月能跟那个小贱人比么!楚月一直都是娇养着,从来没吃过半点苦头!再说,楚月成这样,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她怎么不死在家庙?为什么要回来?一回来就害我的楚月,真是扫把星!楚月是被她陷害的!贱人!”
见薛姨娘一口一个“小贱人”当着自己的面骂司徒汐月,司徒易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够了!你给我住口!”
司徒易一掌拍在书桌上,吓得薛姨娘立刻停止了哭泣。
“汐月是贱人,我是她爹爹,那我是什么?难道我也是贱人么!!!”
平时,府里人对司徒汐月辱骂其辱,司徒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大家族是不允许有废物存在的。
废物的价值为零,利用率也为零,一个对家族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只是司徒汐月好歹是司徒府的嫡女,而且她的生母是皇室中人。
所以司徒易在默许众人欺辱司徒汐月的时候,保留一个底线,那就是不能伤害她的Xing命。
可是如今,一个姨娘当着自己的面,一口一个“小贱人”来称呼司徒汐月,这让司徒易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司徒易瞬间忘了平时自己是怎么对待司徒汐月的,现在大声训斥起薛姨娘来。
“你给我听着,这件事情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丢了司徒府的脸面,我没有一根绳子勒死她已经算是仁慈了。你别在这儿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