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别以为老太太护着你,你就有底气了。”
“虽然老太太看着也是一副长寿的模样,但是她能护你几天?等过了年,她就会被送到寺里,到时候你可就无依无靠了!”
司徒明月这话,让司徒汐月心中忽然明亮了起来。
难怪刚才被老太太握着手的时候,她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
莫非……这老太太是假的?
若非司徒明月提到老太太长得长寿模样,司徒汐月也许就忽略了这种感觉。
在她的记忆中,这位继祖母,可是长了一双肥厚宽大的耳朵,当初也正是因为她这样有福的面相,才能成为司徒科的继室。
今天司徒汐月第一次接触这个老太太,所以特意观察了她许久。
这会儿想起来,司徒汐月才发现,这个老太太的耳朵,和她记忆中的可不一样。
小了一圈,没那么厚实。
要不是司徒汐月观察仔细,也不会抓住这个小细节。
当初学易容的时候,师父曾经教过她。
无论整容,还是易容,人们常常忽略耳朵这个关键的部位。很多人只会改变脸部的容貌,而忘记了耳朵。
要知道,最上乘的易容术,便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现在想来,这个老太太可能是假的!
“喂,你发什么呆?”
见司徒汐月半天不说话,司徒明月上前推了她一把。
正巧,司徒明月把司徒汐月推在冰上,而这冰没有凝固厚实,被她踩出了一条裂缝。
听到“咔嚓”的声音,司徒汐月赶紧一步跨到岸上,伸手拍了拍胸口,做出夸张模样。
“二姐姐,我可不要下水喂鱼!你别推我!”
司徒汐月还是那么胆小如鼠,让司徒明月心情大好,她笑眯眯地握着剑,在空中比划了两下,随后指着司徒汐月的胸口。
“不去喂鱼,可以!那你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那天,和越王在你屋里都说了什么?”
“他……他有没有提到我?”
之前两句话,司徒明月说的底气十足,嚣张跋扈。
可最后的那句,她竟然有些扭捏,话语中也带着点点羞涩。
原来又是为了轩辕尘渊——
司徒汐月觉得自己有些冤枉,总是被男人连累。天知道这些女人莫名其妙的醋意是从哪里来的!
比较之下,司徒汐月觉得还是楼破好。
年纪小,没有铁杆的花痴粉,也不会给她带来这样不必要的麻烦,关键时刻还能拔刀相助!
交朋友就要交楼破这样的!
“这个么……我说我那天晕了,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你信么?”
司徒汐月耸了耸肩肩膀,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一听这话,司徒明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脸的失落。
“你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吗?一星半点都没有?”
即便失落,司徒明月还是不太甘心。
自那天见到轩辕尘渊后,她心里的小鹿乱撞了好久,一直到今天都还没停歇下来。
可是,人家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她身上。
反倒是司徒汐月,不但被轩辕尘渊洗刷了清白,还一句话,就让她霸了司徒静月的藕香园。真是,天降好运!
司徒明月完全忘了,这藕香园原本就是属于司徒汐月的。
司徒汐月不过是借轩辕尘渊,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呃……”
见司徒明月完全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司徒汐月故意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熄灭了司徒明月心里仅存的小火苗。
“不好意思,二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她撒谎!”
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一身白裙的司徒静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司徒明月身后。
“三妹妹,你怎么来了!”
对自己私自跑出来,质问司徒汐月,司徒明月有些不好意思。
平时她总是和司徒静月焦不离孟,每次遇到事情也是司徒静月帮她出谋划策。
今天撇下司徒静月,单独来找司徒汐月,的确有些不够“道义”。
“二姐姐,我不来,你就被这个死丫头骗了!”
比起司徒明月的好糊弄,司徒静月却是非常冷静精明。
她对司徒汐月的敌意并不比司徒明月少,这点儿司徒汐月能清楚的感觉到。
只是司徒静月突然出现,说这样的话,的确是非常莫名其妙。
她要做什么?坐山观虎斗?挑起司徒明月的怒火,然后看戏?司徒汐月依旧笑得呆萌,仿佛不知道危险到来似的。
“三妹,你怎么知道她骗了我?”
司徒明月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轩辕尘渊,在她心里,没有比和越王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