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方朵朵挑眉,然后一努嘴,“这笔账要赖到三姨太身上,我是个虎头人身的怪物,她以后最好别来惹我。”
荔枝朝不远处看了眼,三姨太也在,忙扯了扯方朵朵的衣袖。
方朵朵没精打采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方朵朵醒来之后,在家里待着实在无聊,便跑出去逛了趟裁缝铺。
他们裁缝铺的对门,那家李氏裁缝铺,彻底歇菜了。
听说直到歇菜,李氏裁缝铺的掌柜,都没明白到底得罪了哪位高人。
方朵朵听着白姨讲述最近店里的趣事,连连点头。
“对了,王妃,宫里的嬷嬷这几次的布匹都是直接从咱们这里进货的,我和那些嬷嬷打过招呼,说试着看看,能不能包揽下来宫里布匹供应这一块。”白姨说道。
方朵朵听完,赞赏的看了眼白姨,“可以啊,白姨,你现在越来越有经营的头脑了!”
白姨被她夸得脸颊一红,说道,“王妃您说哪里的话,我这还都是您调教的结果。”
“哈哈哈!”方朵朵笑,“白姨也不要谦虚了,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在和宫里的嬷嬷们谈,那就争取谈下来,到时候给你多发例银。”
白姨嗯了一声,又面露难色。
方朵朵迅速察觉到,问她,“怎么了?是有什么困难吗?”
“还需要王妃的帮忙。”她说。
方朵朵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你说。我能帮的一定都帮。”
“到时候如果谈成,还需要您去跟煜爷借个人情。”
皇宫里面向来用的布匹都是江南织造厂的。
江南织造厂是个织造世家,距今已有小三百年的历史。
几个朝代更迭,只有这家织造厂却历久弥新。
它们原先只为朝廷服务,近百年才开始也为达官贵人们服务。
如果白姨真的和宫里的嬷嬷沟通好,到时候肯定要从江南织造厂运送布匹到京城。
从江南到京城,最普通的方式是水路。
而水路是席煜的天下。
白姨说的卖人情,则是希望席煜,能够给装有他们布匹的船只行个方便。
如果不能,至少不要为难。
方朵朵听完之后,表示让白姨先应付好嬷嬷们那边,席煜这边她来想办法。
整整一天,对于她来说,是忙碌的。
眨眼就到了下午,方朵朵对完了账,觉得有点饿。
正想下楼上茶馆里吃点点心之类的零嘴,便在入口处,见到了气喘吁吁的荔枝。
她给荔枝打招呼。
荔枝一见到她,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方朵朵蹙眉。
“王妃!您快回去吧!府上现在快要乱成一团了!旺财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把六姨太给咬得浑身是血,可吓人了!”
方朵朵直觉事情不简单,拔腿就跑。
荔枝在身后一个劲的追。
他们二人回到王府,赶到后院的时候,便看见萧大福已经率人,把旺财给制服住了。
旺财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面,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狂吠一阵。
那凄厉的叫声,和往常温顺的大黄根本不是一个样子。
眼下没心情顾及那么多。
方朵朵追问萧大福,“六姨太呢?”
“在别院,已经请了大夫!”萧大福说道。
方朵朵又立刻赶到六姨太的别院。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疼!啊!我不活了!”正是六姨太。
方朵朵忙快步走了进去,病床上的六姨太肥硕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躺着。
面色惨白,而她的左胳膊,早就被咬得不成样子。
大夫正在细心的给她清理伤口,但是那伤口的血却不停的往外涌出。
方朵朵见状,气的跺脚,直接冲上前去,从旁边抽出一个手绢,狠狠的压在她流血不止的地方。
六姨太嗷呜喊了一声,紧跟着就是拼命的挣扎。
“不想死就老实点!”方朵朵狠声狠气的说道。
六姨太一愣,真的不敢动弹了。
其实她浑身都疼。
最大的伤口是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