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阿娟凝眉,手撑着额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根据你之前跟我说过的症状,我大概猜得出来,这种蛊虫又是我师兄的手笔。我师兄你应该知道的,就是当年把你从火场救出来的人,他总是喜欢背着一个大箱子……”
意识到自己跑题,阿娟叹了口气,再次把话题拉回来,“大多数的时候,他做事很偏激,不过有一点,他对于蛊虫的研究掌控却炉火纯青。这种蛊虫,我之前隐约听他说过,那还是很多年以前了。”
容玄关注的重点是,“这种蛊虫,对身体有没有危害?”
方朵朵也好奇的问,“我中的是什么蛊?”
“其实算不上蛊。”阿娟解释说道,“通常我们知道,中了蛊的人,都会对身体有极大的危害,但是有一种蛊虫,对于宿主的伤害确实很小的。”
“还有这种?”方朵朵惊讶,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阿娟点点头,“这种蛊虫通常是双蛊,传说中的夫妻蛊,或者母子蛊,母蛊中在施蛊人身上,子蛊种在另一人身上。就算是受了伤,蛊虫反噬,子蛊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会反噬在母蛊身上。方姑娘中的就是子蛊,情蛊的子蛊。”
听了这么多话,方朵朵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下蛊的人,不想伤害你,只想让你忘记前尘往事,和他在一起,如果不能,你离开他,他就会受伤。”阿娟说到这里,特意强调了下,“我说的受伤,是蛊虫的反噬。你身体里的是子蛊,母蛊在他身体里。啧啧,看得出来,这个人很喜欢你,就算是那么强烈的渴望得到你,还是不忍心让你受伤,哪怕有丁点可能会受伤的机会,他都不肯。”
帐篷里只有阿娟喋喋不休的声音,方朵朵和容玄都陷入沉默。
“对了,母蛊在谁身上?”阿娟问道。
方朵朵坐在椅子上,双手捂脸,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猜得出来,这个世界上,这么爱她的人,除了容玄,还有一个。
是席煜。
方朵朵该怪他的,可是眼泪却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心生生揪得很疼。
阿娟被容玄给请了出去。
隔着帐篷,方朵朵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谈到了蛊虫的危害,甚至还谈到了这种母子情侣蛊的解决办法。
“没有办法。”阿娟叹息着说道,“除非他爱上别人,否则就会一直受到反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方朵朵身体里的子蛊,基本上已经死了,至于母蛊,和你们没关系。”
方朵朵收回思绪。
容玄后来和阿娟,还谈了很多,方朵朵听着听着,觉得疲惫无比。
她倒在床上,没多大会就睡着了。
容玄回到帐篷里,就看到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模样各种可怜。
走过去将她抱起来,低头在她眉梢亲吻,方朵朵沉沉的睡着,对他的亲吻毫无知觉。
她眼角挂着泪痕,容玄眸色深沉,将她紧紧的抱着,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之后几天,几个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失忆这一茬。
鬼医大老远的跑过来,尽管是军营,她就这么大喇喇的住了下来。
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指点指点那些士兵,于是经常看到闲下来的士兵们排成长长的队伍,等着让鬼医看病。
方朵朵闲来无事,会在旁边托腮观看,却总是被鬼医支使着去做各种各样的杂活。
她虽然嘴上嘟囔,每每还是完美的完成任务。
除此之外,筹备了将近半个多月的一场恶战,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帷幕。
近半个月来,容玄时不时的就会率领一拨人出去骚扰一下边城,而边城被骚扰的没了脾气,却始终不敢轻易的来进攻。
方朵朵发现,容玄开会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整整一天都会泡在帐篷里。
剑拔弩张的气氛,越来越浓重。
就连空气中,都氤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这天刚刚吃过午饭,方朵朵被容玄压在怀里,说是许久没有陪他一起睡觉,今天正好有机会。
他的手抱在她腰间,不怎么老实。
容玄磨蹭了几回,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发热。
而就在这时,帐篷外忽然传来慌慌张张的呼喊声,“报告!边城城门大开,从中涌出了不少将士!”
容玄立刻起身穿衣、
方朵朵顿时清醒过来,她匆匆忙忙的起身,一抬头见容玄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