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
收心……
他之所以会对小鱼儿产生一种朦胧的好感,都是因为在大梁朝带的时间久了。
幸好他发现的早,还没有动心,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蓝云泽自我说服了大半天,开始慢腾腾的擦身穿衣。
然而衣服才穿到一半,门外就响起了猛烈的敲击声,伴随着婢女紧张急促的喊声,“王子!王子!”
蓝云泽蹙眉,一面加快穿衣的动作,一面回应着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容……少爷过来了!”
“什么?”
下一秒钟,蓝云泽把房门拉开,他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女子,深吸口气,走到隔壁。
房间里坐着的可不就是容逾安。
蓝云泽真是又吃惊又气愤,他大阔步的走进来,追着他问,“容少爷,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还是说你是一直都跟着我们的车队?”
说到这里,他使劲一拍额头。
昨晚上有士兵跟他汇报,说总觉得最近有人跟着,但是派出去几波人去查看,却一无所获。当时蓝云泽还说那个下属疑神疑鬼,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对的。
蓝云泽无语的打量他,“我算是服了。你到底跟着我们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把小鱼儿抢回去?”
容逾安看了他眼,“她既然做了决定,我就会尊重她的决定。”
这话说得,让蓝云泽都目瞪口呆,过了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干巴巴的张大嘴巴,“哈哈哈!”
容逾安没说话。
蓝云泽耸耸肩,“真是没想到,尊重这个词居然会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不过我说,你这样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太好吧?她如果醒来知道,你一直跟着我们,你觉得……”
“给她治病,她醒来之前,我就会离开。”容逾安说。
蓝云泽觉得,容逾安或许对他有什么误解,他一本正经的道,“我们肯定会给她治病的,她现在可是我们北楚国的公主,我父皇母后别提有多么重视她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的脑袋估计都保不住。你给一边让让吧,大夫在门外等着了。”
大夫进来之后,把两个人都赶到屏风外面候着。
容逾安就站在屏风口,以便于第一时间能够冲进去。
他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再长高点,这样就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状况。
蓝云泽以手捂脸,简直没眼看。
小鱼儿摆明了就是疲惫过度,身体太虚弱受不住才晕过去的,容逾安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搞得好像是生死攸关一样。
他喊了好几次,让容逾安过来坐着,可人家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该干嘛干嘛。
蓝云泽无语,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图什么。
大老远的追着跑过来,等他们进了北楚国境内,他又大老远的再跑回去。小鱼儿生病了他比谁都着急上火,然后等小鱼儿快醒过来,他又赶紧悄然离开。
他为小鱼儿做的,人压根都不知道,可他还做的十分带劲儿。
这不是有病吗。
在等待大夫给小鱼儿诊断的间隙,蓝云泽靠吐槽容逾安,打发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大夫走出来,跟他们汇报情况。
小鱼儿没什么大碍,的确跟蓝云泽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环境和奔波,让她的身子受不住,所以直接病倒了。
大夫开了点药,又吩咐去买点补品,最后好生叮嘱,一定要在这里休息三天再上路,不然小鱼儿养不好身体,行进途中一旦再犯,会更加不好养病。
轮不到蓝云泽答话,容逾安就把脑袋点的频繁,嘴上念念有词,“大夫您放心,我们都听您的。”
不是……这到底谁才是小鱼儿的亲哥哥啊!
蓝云泽去送完大夫,回来跟容逾安理论,“容少爷,天色已经晚了,你这么待在一个大姑娘的房间里,是不是不太合适,不如你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吧。”
“你也是一个男子,待在大姑娘的房间里,并不见得比我合适到哪里去。”容逾安说,屁股没挪动一点。
蓝云泽被怼了后,更加来劲儿了,他摇头晃脑,一扫平日里见到的冷冽,多出几分得意洋洋,“不好意思,本王身为小鱼儿的亲皇兄,待在这里,身份不知道有多合适,所以,容少爷请离开吧。”
亲皇兄这个身份,的确压的他无话可说。
不过,容逾安听完后心情却舒爽不少,他估摸着小鱼儿就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