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勇赶到信王府,他先前派进城的兵士们已经将信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信王在府中?”上官勇坐在马上问先行到达的将官。
“在,”这将官道:“上官大哥,我们要开打吗?”
上官勇看看面前的信王府,高墙深院,黑漆镏金的大门,门前的两尊石狮张着大嘴,怒目圆睁,看着就是一副皇家的气派。“劝他们投降,”上官勇命自己的部下道。信王府虽大,可是四周的街道狭小,不利于军队冲杀,上官勇不想将自己兄弟的命浪费在这里。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
前排喊话的兵士刚说了几个字,王府的大门就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别放箭,”上官勇喊了一声。
一个王府管家模样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扫了在场的将官们一眼后,径直走到了上官勇的马前,拱手行了一礼道:“这位将军可是这里的主官?”
“是,”上官勇说:“信王是要降了吗?”
这位年近六旬的管家身子往旁边一侧,说:“我家王爷就在府中,请将军带着你的兵马进府吧。”
上官勇冲站在最前排的兄弟庆楠道:“你带着人先进去。”
庆楠手里拿着沾着血迹的战刀第一个就冲进了信王府,围府的兵士们潮水一样很快就都涌进了府去。
上官勇下马走进了信王府时,就看见庆楠从王府的前院大厅里走出来,跑到了他的跟前说:“大哥,信王府的人都在大厅里,我们该怎么办?”
信王府的管家这时道:“军爷们不搜查一下王府吗?若是逃了一个要犯,小人怕军爷们担不起这个罪责。”
庆楠看看这个管家,恶声恶气道:“这里有你什么事?!”
“带人去搜一下,”上官勇冲庆楠摆了摆手,跟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将军,您请跟小人来,”管家在庆楠带着人走了后,又小声跟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将军,现在我们一府的人都是将军的阶下囚,将军还能怕小老儿害了将军吗?”管家对上官勇道:“有人想见将军一面,还望将军成全。”
上官勇倒是真不怕这个管事能伤到他,“你前边带路,”他倒要看看这个信王府的管家要跟他玩什么花样。
管家带着上官勇往信王府的内院走去,穿过几个院落,再过一条长长的临水游廊,最后两个人进了王府临水的一个院落。
“将军,请,”管家推开了这院落里,其中一间房的房门。
上官勇手放在腰间宝剑的剑柄上,迈步走进房间。
空空如也的房间里,一个满脸憔悴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婴儿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你是?”上官勇在离这年轻人不远的地方站了下来。
年轻人看着上官勇道:“本王白永信。”
上官勇眉头一皱,“你是信王?”
年轻人好笑道:“这个世上已经不存在信王这个封号了吧?”
皇家朝堂的事情,上官勇懂得不多,问信王道:“你有话跟我说?”
信王说:“我说我没有造反你信吗?”
“什么?”上官勇震惊道:“你没造反,圣上还能弄错了造反的事?”
信王笑得身体颤了两颤,“段继承的大军杀进了凤州,我才知道我原来造反了,这话是不是很可笑?”
上官勇看信王的样子也不像疯癫,迟疑了一下后说:“我将你押到京都,你自己跟圣上说去。”
“我活不到京都的。”
“什么?”
“有人想我死,”信王说:“我全家都无法活着走出信王府了。”
上官勇不自觉地就问道:“是谁想你死?”
信王从袍袖里拿出了一本帐册模样的书册,递到了上官勇的面前道:“你看看这个吧。”
上官勇翻开这书册,里面竟是一些人名,还有红章,在人名的下面还有些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数目。
“看得懂吗?”信王问上官勇。
上官勇摇头。
信王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在朝中的官阶不高,也不是出身世家啊。”
上官勇说:“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信王怀中的婴儿这时发出了几声哼哼声,信王拍了拍这婴儿的后背,声音不无疲惫地对上官勇道:“我下面要告诉你的话,一定会害了你,不过我现在也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