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师吓得忙看四周,随后就把上官勇拉到了一边,道:“你不要命了?!”
上官勇说:“大人们都在说,圣上去了庵堂。”
安太师想否认,说些瞎话把上官勇糊弄过去,可是看看上官勇板着的脸,又觉得自己要是跟这武夫说瞎话,万一骗不住这武夫,上官勇很有可能就冲去庵堂了。
“太师,可是锦绣出事了?!”上官勇看安太师半天不说话,加重了语气又一次问道。
“是,”安太师跟上官勇说了实话道:“锦绣早产了,我正要去庵堂。”
“那她……”
“卫朝,”安太师没让上官勇把要说的话说出口,压低了声音跟上官勇道:“老夫不管你对锦绣是怎么想的,这会儿圣上就在庵堂里,你是想锦绣死吗?”
“我,”上官勇的脸色一白。
“不管那丫头发生了何事你都要忍住!”安太师说:“你们的缘份尽了!”
“我,”上官勇往后退了一步后,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有消息我不会瞒你的,”安太师从上官勇的身边走过,小声道:“是我们安氏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忍耐,帝王一怒,俘尸百万,赤地千里,你记住老夫的话,不要拿自己的Xing命玩笑!”
安太师这里刚上了轿,就听见轿外传来了白承泽的声音。
“没事,”轿外,上官勇对白承泽道:“太师只是问我何时在城里买一处宅子。”
“走吧,”安太师这才放了心,对轿外的管家道。
白承泽看着安太师的轿子走远,一拍上官勇的肩膀,道:“今日不用上朝,我请你吃酒去。”
上官勇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喝酒,他想去庵堂。
“还是卫朝你另有打算?”白承泽问上官勇道。世宗在庵堂的消息,白承泽也得知了,能让他的父皇连早朝都不上了,一定是安锦绣出事了,这正好让他再看看,上官勇知不知道安锦绣还活着的事。
“没有,”上官勇跟白承泽道:“只是末将不敢再让五殿下破费了。”
“走吧,”白承泽看上官勇的脸上没有异色,便道:“这一次不光请你一人,还有军中的一些将领,我父皇点了头的宴请,否则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请你们这些将军们喝酒。”
“那末将就多谢五殿下了,”上官勇冲白承泽拱手道。
白登给白承泽牵来了马,站下来问上官勇道:“将军的马在哪里?奴才去把它牵来。”
上官勇说:“我自己去。”
“让白登去,”白承泽道:“卫朝你也该习惯让人伺候,正三品的将军,哪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的身边也该带些亲兵了。”
“将军的马一定还在马房,”白登不等上官勇说话,便机灵道:“奴才这就去给将军牵马。”
上官勇跟白承泽站在了一起,心头滴着血,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跟白承泽说着话,凭着白承泽看人的眼力,也没能看出上官勇这会儿的不对劲来。
安太师赶到庵堂里的时候,世宗正在产房外大发脾气。
“圣上,”安太师给世宗行礼,听听房里的动静,也听不到安锦绣的声音。
世宗看到安太师来了,说了一句:“你来了又有何用?”
“圣上,不知安主子现在如何了?”安太师问世宗道,他这一路上坐在轿中六神无主,一会觉得安锦绣若是能生下龙子也是一件好事,一会儿又觉得安锦绣还是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的好,反正安太师是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这会儿进了小院,安太师倒是又关心起安锦绣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下意识里安太师还是不希望安锦绣出事。
世宗摇了摇头。
安太师就眼望着紧闭着的房门,陪着世宗一起等。
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天夜,世宗几次想进产房,都被安太师磕头拦了下来。
安锦绣脱力地躺在床上,她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冲着床前的三个人摇了摇头,她没力气了。
“主子,你再用一回力,”陈婆子求安锦绣道:“再用一回,孩子就快出来了。”
安锦绣眼神涣散地望着帐顶,肚子再疼她也不想动弹了。
向远清出房,问世宗要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几乎被世宗提剑砍了。
“大人和孩子朕都要!”世宗咆哮道:“这话还要朕说几次?!”
“圣上!”向远清给世宗磕头道:“下官求圣上选一个吧!”
世宗看看院中的人,个个都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