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郑战的忽然强势。

“……”

虚神沉默，算是表示默认。

“那就好。”郑战深吸口气，开口问道，“首先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向弱虚空发出那个声音。看你要一脸死要死的样子，但虚神毕竟也是真神，你的打算也肯定不是找人收尸吧？”

“不错，吾的目的是吸引弱虚空的愚者，借他们的力量延续存在。”

面对郑战的问题，这位虚神倒是十分坦荡没有一丝隐瞒自己想法的打算。

“我还以为你想在这个世界里当个默默无闻的收割者，不过，只是续命的话，也算能够理解。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动手清理你的必要了。第二个问题，你在这里的目的难道只有苟且偷生这一个吗？”

“非，吾借弱虚空之神的贪婪引他们来到此处，并吞噬他们延续存在；目的自然不会只有苟且偷生这一条，吾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借力重塑神体，摆脱敌人所下的诅咒。”声音虽然显得有些微弱，但话却十分坚定。

毕竟是在大虚空混迹过的虚神，即使面对这种死局也有翻盘的手段。不死不灭这个属性，大虚空的真神基本全部都具有。

不过，即使具有不死不灭的能力，但这也只是相对的不死不灭。对弱虚空的伪神来说，虚神也是真神具有完整的不死不灭之力，但对同样身为真神的存在来说，这也不是真正的不死不灭。

在他们眼中，唯有掌握着大虚空法则的实神是真正不死不灭的存在。

弱虚空的法则即使再强，在大虚空之后还是会有消散的可能，但本身便诞生与大虚空的法则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法则不灭，神即不灭，正因如此，就算实力相差不大，但由于法则等级的不同；虚神面对实神依旧处于绝对的劣势，毕竟比起完全打不死的实神来说，他们的法则可是会枯竭的。

“对了，那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吧！面对同样身为虚神的对手，就算不敌应该也不会一败涂地到这种地步啊。”

听完她的话后，郑战便接着问道。

“因为对手不止一个，吾才会落到这种地步。身为真神却被打落跌至弱虚空，甚至法则意志都无法维系，正是……。”

这次微弱的女声像之前那样毫无情绪波动，至少比起之前的语气来说，多了一丝愤怒之意。

“原来如此。”虽然话是这么接，但很明显郑战对这点并不是感兴趣。在思索了数秒后，他想到了刚开始这个虚神说的传闻，于是他便略感兴趣的问道，“这些问题我都大概清楚了，既然这样就回到你刚刚说的那个传闻吧！我对你口中的那个流传在大虚空的传闻有点兴趣，跟我说说，那个传闻是怎么回事。”

“……”又沉默的数秒，似乎在整理思绪，死气沉沉的声音再次传入郑战的脑中，“在吾战败之前，大虚空曾流传出这么一条传闻；毁灭主宰似乎和创造主宰发生了争斗，最后谁胜谁负无人得知，但毁灭主宰受伤颇重甚至有可能达到了降格的地步。”

“降格？”郑战有些疑惑，这个词在他的脑中还没有对应的解释。

‘总不是神格降级这么掉价的事情吧，再说，大虚空的真神也没有神格这种东西啊！’

就和郑战想的那样，大虚空的真神本身便代表了一条在弱虚空中绝对维系的法则，其绝对程度对弱虚空的一切事物来说都不可违逆。就像一个法则为‘大’的真神，当他处于弱虚空中时，便没有事物的大能够超脱他的控制范围。这是一种超脱弱虚空存在生命所能理解的强大，另外，就算是弱虚空的伪神中也有很多没有神格这种法则凝聚物。

神格所包含的只是世界之内的法则，就算在弱虚空也完全不够看。

“降格，指的是其绝对存在的意志产生了动荡，也就是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质疑。这对真神来说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就算实神不同与虚神也一样。虚神的死，是其象征代表的法则彻底被抹除；而实神也并不是完全不死不灭，对虚神来说不死不灭的是实神所掌握的法则，而不是实神本身。”

见郑战有些疑惑，她便直接开口解释到。

“实神并不是不灭的，只要他主动放弃自己掌握的法则，他也会降格为虚神。到那时，被主宰放弃的法则，将会成为虚神的目标，直到新的实神诞生。”

“听起来也没多严重啊！”郑战挠挠头若无其事的说到。

“在对自己产生质疑之前，实神主宰确实是完全无敌的存在；但对自己的法则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的实神主宰，对强大的虚神来说就不是无敌的存在了。实力不弱与主宰的虚神，他们能够无限放大主宰的弱点，用欺骗和强迫的手段让实神主动放弃他所掌握的大虚空法则。”

似乎发现自己的话并没有引起郑战的重视，这名虚神加重语气说到；终于，这次她的声音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了。

“前提是他们能掌握实神的动向，并且抓住他，对吧！”事实上，郑战对她的话并没有完全忽视，有些问题他还是能够自己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