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老夫人!”
老太太完全倒在地上,脸瞬间就苍白一片,最重要的是她似乎丝毫不敢动弹。一瞬间丫鬟小厮和左之舟就乱做一团。
“不要动!”简陌扶额,白念君究竟是有多么没有脑子啊,伤了公公,伤了祖母,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她这样会成为众矢之的。
左之舟果然没有动,一时间父亲祖母都受伤,他已经不知道要作何反应,甚至连和白念君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简陌凑近老夫人,问低声问:“老夫人,哪里疼?”
老夫人神色痛苦的指了指胳膊,她是胳膊先着地的,此时是疼的撕心裂肺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简陌让老夫人躺着,然后才去看胳膊,胳膊的一段已经迅速的肿了起来,简陌伸手一捏,她就痛的大喊,所有的高门大户所谓的教养礼仪,在疼痛面前都没有了踪影。
老夫人的一张脸皱成一团,眸子仍然犀利的看着站在人群后面的白念君,以为和白家有关系,娶了白念君真的是大大的失策,怎么也想不到白家会教导出这样的孩子,不懂尊卑,不知道厉害关系,嚣张愚蠢。
白念君站在那里,看不出在想什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或者说根本就想不起来该有什么表情,她的眸光扫向左之舟,却发现左之舟根本就没有看她。
似乎在左之舟面前她的努力和费尽心思,都不过是个笑谈,那时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冠玉公子,即便他是月无颜的未婚夫,她也要抢过来,这么些日子,她突然就在这一时刻明白,老人们为什么会说,强扭的瓜不甜。尽管经历了昨夜,左之舟看着她的目光还是没有半分的情感,甚至是多了深深的厌恶。
今日的一切不过都是误会,凭什么要这样看着她,那个老夫人自己没有站稳摔倒了关她什么事情。还有,她活该,谁让她教唆左之舟要休妻。就凭白家现在的权势,她也敢?
“在左府我没有办法,送去济民医馆吧。”简陌站起身,明显的胳膊断了。
“可以用什么固定一下养着。”那个而御医也说,没有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毕竟很多骨折的病人都是正骨,然后用竹片或者木片绑着养着就是了。
“可是,你那种方法的结果是,很多人的肢体会长成畸形,或者手脚不能用,我说的可有错?”简陌淡淡的问,知道被人是不会轻易信服她的医术的,她抬起眼眸看着左之舟,“你要是相信,就送去济民医馆,至少能保证以后和寻常无异,不信也不强求。至于左尚书,让这位御医看着吧,他如果醒了,可能会好,不醒就有危险了,而且醒来会头晕,可能会呕吐,不能剧烈运动摇晃,躺着静养为上。五六天后,请左尚书去济民医馆,会给拆开缝着的线。这几天的护理,回头我会写好让医馆送过来。”
“可是,简大夫,你在这里看着不是更好吗?”左之舟眉眼深深的看着简陌,有些期待的问。
“有御医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何况我想左公子家事繁忙,我们不适合在,就先告辞了。”简陌站起身,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华美的妇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疾步走来,一边走一边开始喊着老爷抹眼泪了。
简陌瞬间就感觉好麻烦的感觉,转身就要走。
“简陌,今日一切都是因为你而起,你竟然要走!!”白念君依旧不依不饶,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简陌的错,简陌要是听话由着她欺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简陌的脚步停住了,回过身冷冷的看着白念君,嘴角一勾,是嘲讽的弧度:“左少夫人,是非曲直,这京城的百姓,左家的家奴管家和左公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不要睁眼说瞎话,那样容易被雷劈。”
“本来就是!简陌你找死!!”白念君今日一肚子火,那个叫红云的丫鬟偏偏还不拦着,在白念君耳边叽叽咕咕,她的理智就更是本愤怒和憋屈烧的一点都不剩。
“本来就是什么?”简陌冷声反问,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她一个眼色过去,凤六就打开了大门,推开了侍卫小厮,门口围观的人群还是没有散去,此时看到里面躺倒了两个,都是一头雾水,白念君打倒了一个,他们是看到的,如今怎么又躺倒一个老太太。
“本来就是左少夫人说我难请,为难我不让进门给左公子瞧病不是吗?”简陌不等白念君说话,朗声问道,她的声音清冷如山间清泉,一瞬间就传遍了大门里外,“说我迟一点左公子就死了,问安的什么心,还没有进门就给我安了一个大大的罪名,所以我不接诊转身要走,有什么错?”
“你胡说!”白念君气的就要大骂,那个叫红云的丫鬟更是丝毫没有收敛嚣张,上前扬着手就要给简陌一巴掌,这京城还没有白家啃不下的骨头,绝对能揍成渣。
简陌没有动,凤六也没有动,只是眸子死死的盯着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