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跟着小二来到酒楼,店员看见他,纷纷点头问好,一些熟客也朝他打起了招呼。
众人面前,宁浩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只见他一副翩翩君子的仪态,加上清秀的外表,还是能够迷惑不少人的。
两人来到一个餐桌旁边,只见桌子上杯盘狼藉,满满一桌子的菜都被吃的干干净净。
“这,这人呢?”宁浩疑惑的问道。
只见两个店员揉着胳膊走了过来,哭丧着脸说道:“浩爷,刚才那个道士说是有急事,走了。”
“走了,那他没付钱吗?”一边的店小二急着问道。
“没有,他只是说了句不等浩爷了,起身就走,我们好几个人一起拽着他,他却像没感觉一样走了出去,压根正眼都没瞧我们。”一个店员委屈地说道。
“浩爷,你看这......”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宁浩,生怕这一单挂在他们头上。
“他走了没说去哪?”宁浩还不死心的问道。
几个店员纷纷摇头,都说那道士一出门就没了踪影。
宁浩无奈的说道:“算了,这位我还真认识,记我的账吧。”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问道:“浩爷你还真认识啊,那他要是又来...又点这么多菜呢?”
“没办法,谁让我认识这么个朋友呢。”宁浩笑着说道,一副大肚的样子,心道此人神秘莫测,有极大的可能知晓了他的秘密。
酒楼里看不见那道士,宁浩正准备去街上碰碰运气,却被几个在酒楼里吃饭的熟客拉住了,有的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听浩爷讲上一段书,有的说浩爷交友需谨慎,不要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哈哈,在下这几日嗓子不舒服,书就不讲了,不过我为人向来慷慨,区区几顿饭而已,我正想多给我那朋友一些银子,谁想他竟然先走了,真是让我着急啊,哈哈哈哈。”
宁浩一边和这些人打着哈哈,一边走出了酒楼。
街面上人潮涌动,正是逛街出门的时辰,宁浩做作的拍了拍长衫,径自走了出去。
要说在太平镇,认识宁浩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人都知道“有间酒楼”有这么一位书说的好、长得也好的浩爷。
一中午的时间里,宁浩同各种人打着招呼,心里倒是琢磨找个偏僻的地方,变换一个样貌,这样招呼来招呼去,倒是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这些琐碎上面。
这时又走来一个人,朝着宁浩行了一礼,说道:“浩爷今天怎么有心情出来逛街了啊?”
“呵呵,天气好,晒晒太阳。”宁浩是越来越不想和这些人说话了,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早就施展神行术离开这里了。
“哈哈,好啊,好啊,不过浩爷您在我们店里记得账,有时间记得去结一下哈。”
“账?什么账?”宁浩重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却记不起来他是卖什么的。
“哦,您不知道啊?”男人一副夸张的表情,又说道:“就是您的那位道士朋友,现在正在我的兴隆绸缎庄挑衣服呢,他说把钱都记到您浩爷的账上。”
“啊?他说认识我,你就都信啦?”
“那怎么能不信呢?今儿上午,那道士在您的酒楼吃了那么一大桌子菜,都是您给结的,您还说要给他送钱去那,当时我在场,听得真真的!”男子笑着回答道。
宁浩颇为无语,正要去找那个道士,刚走几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兴隆绸缎庄在什么地方。
“那个,你说的那个什么绸缎庄在哪?”宁浩只得走回来,朝着这位绸缎庄老板问道。
“顺着这条街直走,走到头,往右一拐就是,浩爷,以后我们绸缎庄的生意可要您多多照顾啊。”
宁浩现在已经没有搭理他的心情,直接朝着男人口中的绸缎庄走了过去。
宁浩来到绸缎庄,朝里面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那个道士。
“哟,浩爷来啦,您是来结账的吧!”一个伙计认识宁浩,连忙打了个招呼。
“呵呵,那个道士呢?”宁浩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哦,您说的是您那位道爷朋友啊,他在我们这买了几套衣服,然后是去对面的米铺了。”
宁浩转身要走,却又被这里的伙计拉住了。
“浩爷,您看,这钱......”
宁浩无奈问道:“多少钱?”
“三百五十两!”
“多少?”
“那位道爷买了十套普通道袍,还把我们店里由金蝉丝织成的镇店之宝金蝉内衣拿走了。零头就不收您的了,承蒙惠顾,三百五十两!”伙计微笑道。
一两银子相当于一百文,省吃俭用的话,够一个壮汉吃半个月的。
宁浩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绸缎长袍,这件他下了大决心买的奢侈服饰,也只不过花了二两银子。
依依不舍的掏出了几张银票给那个店员,宁浩几乎是咬着牙进行的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又转身来到米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