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又为展颜代言了,“圣母皇太后,您在后宫多年,怎不知道后宫的谣言从来都是最不可信的?未经证实的消息,由您口中说出,实在是叫人意外。”
“闭嘴!”童太后见阿蛇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话,不由得震怒。
阿蛇神色清淡地笑笑,退回一边不再说话。
童太师上前问大梅,“说说你在如兰宫的生活。”
大梅嘴巴颤抖了一下,面如死灰地道:“奴才是惠允公子送入宫中的,惠允公子说让奴才们好生伺候皇太后,奴才们只得尽心去伺候,刚入宫的时候,母后皇太后也只是命奴才们奏曲,算是礼待的。但是后来有一晚,母后皇太后召奴才到寝宫,跟奴才说了许多话,说她十分寂寞,让奴才陪陪她,并且……”
众人听得紧张之际,听他顿了一下,都看着他。
童太师厉声道:“说下去!”
大梅身子哆嗦一下,犹豫了片刻,正欲张嘴继续说,展颜却忽然发话了,“大梅,哀家问你一个问题。”
大梅怔怔地看着展颜,不知道她要问什么。
“哀家与你,是否有肌肤之亲?”展颜问道。
此言一出,叫在座的御史们震惊,她还要不要脸啊?至少,这个问题不该是她问的。
大梅迟疑了一下,点头凄然回答:“母后皇太后何必这样问?自然是有的,但是,奴才也是被迫的,奴才并不敢违抗母后皇太后的命令。”
“听听,你是有多不要脸啊?”童太后轻蔑地道。
展颜没有搭理童太后,只是继续问大梅:“既然如此,你告诉哀家,哀家手臂上有一颗疣子,你说说这颗疣子是在左手还是右手?”
大梅愣了一下,回忆起他曾为展颜按摩,触摸过她的手臂,但是隔着衣裳,又如何知道她那只手臂上有疣子?
“怎地?你都跟哀家厮混一年了,却连哀哪只手臂上有疣子都不知道?”展颜和蔼地轻声问道。
大梅还是犹豫,并且回头瞧了瞧童太师,童太师冷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吓得大梅连忙低下头。
阿蛇嗤笑,“大梅啊大梅,可见你伺候咱们皇太后也不尽心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是左手,要么是右手!”
这话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只有两个选择?大梅心底暗暗道。
但是,他脑子里忽然注入一丝电闪雷鸣,不,不止两个选择,她在误导他。
他猛地抬头,道:“皇太后手臂上,并无疣子。”
展颜神色不变,但是不得不否认,这个大梅还是有点脑子的,不过,这也要多亏阿蛇的提醒。
众人见展颜不做声,便以为大梅说中了。
忠献淡淡地道:“皇太后,是与不是啊?”
展颜忽地莞尔一笑,挽起袖子,露出洁白如凝脂的手臂,她的左手手臂上,赫然有一颗手指头大小的疣子,而最重要的是,疣子不远处,有一颗殷红如朱砂的东西,那正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守宫砂。
御史们本是不敢细看的,只想着快速看一眼验证一下,但是当看到守宫砂的时候,他们都突出了眼睛。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有守宫砂在,证明她如今还是处子,一个处子,如何与几个男人厮混?
慕容擎天见她挽起衣袖,露出手臂被这么多人看,面容顿时笼上一层阴霾,狠狠地瞪了阿蛇一眼,阿蛇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伸手把展颜的袖子拉下来,“太后娘娘,不必如此,诸位大人都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您是冤枉的。”
在场死一般的沉寂,一向嚣张的皇后此刻也无话了。
忠献身边的一名嬷嬷在她耳边低语,“太皇太后,这守宫砂只怕是假的,她入宫的时候,并无守宫砂。”
忠献眸光一闪,冷道:“这守宫砂只怕是假的,来人啊,请御医。”
展颜眸光微抬,瞧着忠献,“太皇太后,您莫非是想看到哀家背叛先帝才高兴?”
“哀家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若是没有背叛先帝,哀家自然不会问罪于你,但是若有,便绝不能姑息。”
忠献说罢,看着龙长天,“龙将军,你们可曾为她点过守宫砂?”
龙长天摇头,“回太皇太后,因她生母早死,而微臣的夫人又要照料几个女儿,未曾张罗为她点过守宫砂。”
“那么!”忠献冷笑一声,“这守宫砂便一定是假的,怎地?你不愿意接受御医的检查?”
展颜微微叹息一声,“你们人多势众,哀家怎敢不接受检查?请吧,也好还哀家一个清白。”
慕容擎天差点笑出声来,就这个女人敢这样说的,还人多势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