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家小姐便出门去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进门见到展颜,第一句便道:“好,我跟你合作。”
“这么快就决定了?”展颜坐在院子里,神色悠闲,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没错,我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彻底。”陈湘儿沉声道。
她出去一圈,在陈家的所有店铺转了一圈,也问过店中的伙计,确实,如今陈家产业虽然还是陈家名下的,可管理的人大部分撤换了。
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的,到时候所有来往文书契约,被他们动了手脚,一切就太晚了。
“嗯。”展颜桃花眼一绽,无比风情。
陈湘儿却看不下去,“男生女相,看着就不舒服。”
“你这么直率,真的好吗?”阿蛇在她身后静静地问道。
“对你们,何必拐来拐去的?”陈湘儿看着展颜问道:“现在我陈家的产业,全部都在我二弟手中,我父亲早不过问,你教我,要怎么样我才能把大权掌握在手中?”
“阿郭,大梁律例,但凡**良家妇女者,刑罚如何?”展颜问在一旁倒茶的郭玉。
“回公子,但凡以武力和各种威逼手段强迫良家妇女与其发生关系者,判监十年至十五年。”郭玉回答说。
“好得很,阿狐!”展颜找来阿狐这只狐狸精,勾引男子,她自有一手的。
阿狐凑上来,展颜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阿狐顿时信心十足地道:“公子给的这个任务,是婢子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最是简单的任务。”
那简直就是本色表演啊。
陈湘儿听出了什么,急问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冤枉我二弟?不行,我跟你说,你不能冤枉他,十几年之后出来还能做什么?人都废掉了。”
“竟然是冤枉的,自然不用坐十几年,等事情平息之后,我会救他出来,这点你不必担心。”展颜道。
“但是,你有能力救他出来吗?一旦超过五年的刑罚,是要经过刑部的,涉及刑部那边,就是花多少银子也打点不下来。”陈湘儿道。
阿狐冲口而出,“刑部算什么?我们公子出马,就是皇上……”
“阿狐,你多话了!”郭玉淡淡地道。
阿狐吐吐舌头,退回一边。
陈湘儿狐疑地看着展颜,又看了看阿狐,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好,我相信你,但是若果事成之后,你没有把我二弟救出来,我跟你拼命。”
展颜没说话,只是唇瓣微微一勾,绽开一个璀璨的笑容。
深夜街道寂静,唯有青楼一条街灯火通明。
陈二公子年纪尚轻,比较风流,没少砸钱在这些勾栏青楼酒肆中,深得这里的姑娘喜欢。
这夜,子时左右,他才醉意熏熏地走出秦香楼。
上了轿子,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唱着刚才舞姬唱的曲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脑中浮现花魁娇儿那娇媚的容颜,心里痒痒的。
只可惜,娇儿只卖艺不卖身,给多多银子,妈妈也不给**,着实叫人惋惜啊。
否则,即便是倾千金也要一亲芳泽的。
轿子走到南街附近,他觉得有些内急,便对轿夫道:“停下,本少爷要去解手。”
轿夫停下轿子,小厮上前扶着他下来,“二少爷,小人陪您到小巷那边解决。”
“不必了,让你看着,我还尿得顺畅吗?”陈二公子推开小厮,摇摇晃晃地走入巷子里。
月光像银子一般洒在地上,亮白亮白的,他刚走进去,便听见巷子尽头有些声响。
他警觉心顿起,仗着自己懂些功夫,艺高人胆大,便抡起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箱子尽头有一个破烂的簸箕,他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那簸箕竟然动了起来,他一惊,扬起木棍便要挥过去。
木棍在他的眸光触及簸箕下那张脸时,哐当落地。
那是怎生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啊,柳眉如烟,唇色嫣红,面赛芙蓉,她就这样静静立于月华下,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眸色泛着湿意,带几分惊惶不安,看见陌生男子闯进来,红唇几乎要惊呼出声。
“姑娘是谁?因何三更半夜在此流连?”陈二公子敛住色迷迷的眼珠子,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神色问道。
那女子眸色惊惶地瞧了一眼外间,颤声问道:“奴家是出来寻找爹爹的,只是遇到一条恶狗,被追赶至此,躲在这里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请问公子,巷口的恶狗可还在?”
陈二公子含笑道:“姑娘,恶狗确实还守在外面,姑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