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天坐了一会儿,忍受不了洞深处寒气,跳了起来,也可以练习鬼步,再忍受不了,又回到洞口,看火蛇离去没有,一看之下,顿时火起,这火蛇,居然在洞外如安营扎寨般,弄了一大堆水果放在门口,搞了一些不知名的枯枝残叶来当床,躺在上面吃着水果,和唐晓天耗上了,说也奇怪,那些枯枝树叶,竟然没被烧着。
唐晓天后悔跑了进来,也后悔只学鬼步,其它什么也没有学,最多就是换换气,提提神之类的练两下,可以消除练习鬼步的疲惫。
唐晓天气不过,大骂起来:“你个瓜娃子,二愣子,火炮子。老子惹你了,我只是散散步,你追我干嘛,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火蛇的眼睛顿了一下,死死地盯着唐晓天,有了些色彩。有了些疑惑,还有了些迷茫。
唐晓天看得真切,惊讶万分,这火蛇,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看那眼神,只是理解不了,或许没听过唐晓天瞎搬的词汇,疑惑重重。
火蛇再看唐晓天一脸无赖的德性,一女声从火蛇口中传出道:“你个登徒浪子,我在火池中洗澡,你却跑来偷看人家,我不吞了你,还养着你啊。”
唐晓天惊恐地跳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火蛇,血红大口,全身鳞片火焰熊熊冒着热气,十来丈长,蛇腰如水桶粗大,甚是吓人,更吓人的是,还说话了,追他只因看了火蛇洗澡,可唐晓天没看到火蛇洗澡啊,只是练习鬼步,跑到了火池,再说,他也不可能会没事去看一条蛇洗澡吧,口味又不独特。
唐晓天一时无语,从火蛇的智商来看,他真的解释不清楚,一怒之下,抓起冰块就朝火蛇扔去,因为他看不惯火蛇如守株待兔般吃定了他。
火蛇也是怕冰,退去远处,又安营扎寨起来,她不急,等唐晓天受不了寒气会出去。
唐晓天把小的冰块搬起砸完,找了半天也没趁手的,见一面石壁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形冰块,跑过去两手抓住,往外拉出,而冰块丝毫未动,他脚一滑,身体向前倒去,前胸压在方形冰块上,冰块突然下陷,与墙壁齐平,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在旁边突然有道冰门向上升起,出现了一个入口。
唐晓天心里突突地跳,想又出不去,里面又不知有什么东西,不会又招惹如火蛇般的怪物,自己就真的无处藏身了,思考半响,还是忍不住好奇,蹑脚蹑手地走到冰门前,探出脑袋往里面瞧,只见里面是一间秘室,正中央站着一座雕像,将军打扮,天庭饱满,眼神犀利,一身肃杀之气弥漫人不寒而栗。
秘室墙壁上,冰块晶莹剔透,被打磨得如夜明珠一般,在四周闪着微光,好在数量极多,把秘室照得通明,如同白昼,整间秘室,除了雕像外,空空如已,想想也是,在冰洞里,本来就不适合居住,那会有家具陈设在其中呢?
唐晓天见没什么危险,走进秘室,在雕像前认真细看起来,从雕像的服饰,应是军人出生,但具体是那个时候的人,他历史知识有限,无法猜测,看到雕像脚下时,发现有一个冰屉,虽被冰封多年,稍一用力,可以拉动,里面是一本手记和几本书籍。
唐晓天来了兴趣,打开手记看了起来。
语言生涩难懂,唐晓天还是看出了个大慨,原来,此人是大唐年间的人,从军于官府神机营,时逢天下初定,当时的神机营相当于一个门派,收集世间功法,练了一些封印鬼怪妖邪之术,而当时天下有三大门派,分别是神机营、方寸山化生寺三大势力,统管人间秩序,神机营主修冰封之术,方寸山主修昏迷之术,而化生寺,修行的是口舌、离间混乱之术,三派各有所长,又派规深严,不得外传。
此人在外历练中,有幸得到其它两派功法,收藏于身,在神机营不敢学习,只能在外任务时学习一二,在一次门派任务中,有大能者提到东海之滨的一个小村突然消失又出现,有些神秘,难测其是为何如此,便下了任务人查探一番,可惜太过偏远,奖励又不高,无人接受此任务。
但对于此人来说,可是天赐良机,那会错过学习其它门派功法的机会,领了任务而去,结果,在夜里,也见到了唐晓天进鬼村时的那一幕,被吞了进来。此人找寻各种方法,最后得出结论,集三派功法为一身,重凝肉身,打破此地限制,可重返人间,他经过无数岁月的修练,肉身慢慢成型,也就是现在雕像的样子时,才发现寿元耗尽,时日不多,又想到村庄的诡异一幕,留下了毕生所学,以便后人能完成遗愿,逃出这片空间的封锁。
唐晓天看了一下暑名:“神机营士尉穆长春”。
才知道此人叫穆长春,他收起冰屉里的书籍,在冰雕前跪拜了三下。冰雕突然崩塌,秘室摇晃起来,他急忙起身,跑出秘室,一阵冰塌的声响,秘室消失在冰洞中,一切,又回道了他进去前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要不是书本还在,他以为在做梦呢。
休息了一会,看洞外的火蛇又在吃着水果,果汁香气四溢,怒火又被激起,抱着冰块滚了下去,直奔火蛇位置,火蛇不屑地看着他,如看杂技般吐出信子,鄙视着,知道那些冰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