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唐晓天带着程晨和左清瑶村子后,不见有人追来,在一处大树下停住,感到村子死气阴深,萧条荒凉,无可见之人,对两女问道:“此村没人吗?”
程晨后怕道:“没见着人,但每户门口,都放着一副棺材,不知为何?”
唐晓天想起阴尸村也是以棺材作为屋子,脸色突变道:“走,快离开这鬼地方。”
左清瑶皱眉道:“你本身都是鬼了,还怕什么?”
唐晓天心有余悸地道:“如果是阴尸,比鬼可怕多了,露着尖牙,一跳一跳的,专撕鬼魂作食。”
在三人边说话边走间,天空瘴气开始变浓,不大会儿瘴气把天空完全遮住,变成绿色一片,就连三人的脸,也都绿了。
在毒林深处的一座祭坛突然一束白光冲天而起,在瘴气之中时,化成无数白色光粒,散在瘴气之下,毒林上空成了一片微暗的银色,如云层里的月光一般照在村子里。
沉寂的村子屋前的棺材,有了轻微的响动,接着一片“咔咔咔”的声响传出,再有就是一阵棺材盖“砰砰砰”落地的声响。
在棺材盖被掀开后,每个棺材里面躺着一个人,紧闭双眼,头戴花色布边小帽,身穿黑红相间的寿衣,脚蹬黑色布鞋,身体被无数白纸塞卡在棺材正中,笔直仰躺,如熟睡了一般。
突听毒林深处,莫名地传处狗叫声、羊叫声、婴儿哭声、牛马嘶鸣的声响,同时混杂在一起,诡异恐怖之极。
最后一曲忧伤的唢呐声突起,伴着鼓锣之声铿锵有力,在曲终时,那唢呐声如鬼哭般高亢尖锐,刺耳动魂地完结刹那间。
棺材中的人突然挣开双眼坐起,双手印结一按,所以棺材突然升至高空,排成一条长长的棺材纽带,如火车般在空中发出阵阵哀嚎。
最前的棺材上,红光闪烁不停,棺身摇晃几下,突然“倏”地带着棺材,向祭坛方向疾射而去。
唐晓天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中全是惊恐之色,半饷不敢言语。
程晨对压抑的气氛有点不适应,首先打破沉默道:“我们是不是先出村子再说。”
左清瑶摇头道:“我们进林以来,走了很久都未走到头,好像一直在林中,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迷阵。”
唐晓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也去祭坛看看,说不定那里就是出口。”
程晨道:“可那些棺材和棺中之人……”
左清瑶道:“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一味乱走也不是办法,还是跟过去看看。”
唐晓天不再说话,看着棺材飞去的方向,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尽快找出出口,也只得冒险跟上一探。
三人的速度极快,只是盏茶功夫就到了祭坛不远处,只见那一口口棺材在空中首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圆圈。
坐在棺材里的人,都起身而立,手足舞蹈,有节奏地跳动着,在转身的瞬间,一条条白色的雾线从手中飞出,缠绕在祭坛的一根参天铜柱上。
铜柱在白色雾线的缠绕下,绿色的光芒若隐若现,绿雾渗透而出,变幻成无数云层,从祭坛开始,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霎时间笼罩了树林整个上空。
棺材中的人甚是兴奋激动,准备跃下棺材时,突然一阵莫名的阴风大作,那刚形成了绿雾云层,在阴风所过之处,瞬间被吹散了,露出了灰色的天空。
棺中之人惊恐无比,急忙倒睡在棺材中,想要启动棺材逃走。
但是,就在灰色天空出现的刹那间,一道银白色光柱从空而降,如剑般刺在祭坛铜柱时,铜柱震动了下瞬间化为齏粉。
这还没完,又是一道银光落下,砸在围成圆圈的棺材中央,顿时棺木飞起,刚躺好之人瞬间炸成肉泥,如雨点般地纷纷落下,恐怖诡异之极。
高空之中一个声音不屑地响起:“哼,遮天蔽月,从此乌族消失于天地之间。”
直到一切恢复正常后,唐晓天三人抽了口凉气。
刚才那声音太恐怖了,只是两道银光,灭了整个乌族,如天的意志般生杀随意。
三人明白了,所谓的瘴气和银色光点,都是乌族用来遮住天的手段,修行某种禁术之用,可惜,还是瞒不了那个声音。
唐晓天再看树林时,只是几排树而已,他们站的地方,却是一片空地,空地正中央,放着一个人高的火炉,火炉上布满了灰尘,似乎久不用了。
左清瑶在炉子旁转起圈来,看了又看,用手触摸着炉子身上的图案,有花有草有火,细瞧之下浑然一体。
她眼睛一亮,突然又暗淡下来,只见她玉手轻轻一拍炉身,“哗啦啦”炉身粉碎一地。
程晨听逍遥生说过关于大祭司的丹炉的事,已猜出此炉不凡,可被左清瑶轻轻一拍,炉子就毁了,有些失落地对左清瑶道:“你干嘛毁了炉子。”
唐晓天打了个哈哈道:“此炉已被刚才的银色光柱震碎,并非清瑶……师…所为。”
程晨如泄了气的皮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