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子在说到天梯之中所见时,惊恐的眼神中有些慌乱起来,比手划脚的身体的颤栗着,思维凌乱不堪,神神叨叨地前言不搭后语,总是卡片后惊呼,记忆深刻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在黄昏的天空里,那巨斧能够砍到云已经不可思议,而把云砍碎,对于他来说,那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做的了,就连高高在上的地臧王也不能。
唐晓天听他所讲,沉默了良久,在避开无数双暗中监视的眼睛之后,再次踏入了天梯之中。
那些奔腾乱窜的和尚,手中的棍子横扫竖劈,前戳后挑,仿佛在进行一场生与死的博杀,又如武痴般地演练战技,眼神之中麻木浑浊,没有一丝生的气息,只有恐惧中的绝望。
唐晓天走在石阶上,拖着蓝色的长剑前行,凡有棍棒戳来,他就是一剑,极其普通的一剑之下,持棍者化虚而去,如解脱一般诡异笑灭了。
当他走到天梯的第二转角处时,一个威风凛冽的将领站在石阶中央,手中的长茅一抖,奔跑着飞刺而来。
唐晓天长剑格当的瞬间。
“铛……”
空间再次变幻,黑暗一片的天地间,大地之上出现了无数跳跃的色子,如方形魔盒般在地上以一角为基点飞速
旋转,那空洞的点数中,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如灯笼般照亮了整个大地。
而那天空之上,无数的漆黑的棺材飘浮其间,每一口棺材里,坐着一个醉惺惺的酒鬼,那手中的葫芦,飘出浓郁的酒香,在酒鬼的摇晃间如雨般洒下。
整个天地酒雨泼落,醉了大地醉了色子醉了那位拿着长茅的将领。
唐晓天两唇干裂,舌头舔唇的瞬间,那将领突然对天长啸,如鬼戾凶铃,指挥着大地之上的色子高吼道:“赌魂,撕了那小子。”
那密密麻麻的色子突然飞了起来,卷起阴风怒,如飞灯般射向唐晓天。唐晓天心神狂震,惊退几步,剑内的火灵突然挣开了眼,小手放在眉心之处,外八字一撇,粉嫩的小口中喷出蓝色的火焰。
唐晓天感觉到剑的火热,似乎随着火焰的加剧要烫伤手,他脸色一黑,手要放松的瞬间,剑脱手飞出。
只见剑化成一条蓝色火龙,窜入那色子大军中,龙吟过处,魂灭地焦,焚烧了整个大地。
那将领指着天空的酒鬼,一阵比划,无数酒鬼从棺材中跳出,手里的葫芦飞起,在上空碰在一起。
“呯……”
撞在一起的葫芦瞬间破碎,里面的酒倾泄而下,泼在蓝色火龙身上。
“篷……”
蓝色火龙突然炸开,变成长剑飞翔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形的蓝光,闪出耀眼的寒芒,刺瞎了酒鬼的眼。
唐晓天飞身握住空中长剑,昏迷之术“百日醉”甩出。
空中的酒鬼突然像熟睡了般不动了,失去了攻击的能力,他闪到那将领身前。
“唰唰唰……”
冰之三剑斩下。
那将领惊恐地奔跑起来。
“啪……”
手臂掉在地上,
“啪……”
双脚齐断,接着头颅从脖子上滚了下来时,唐晓天只觉白光一闪,又出现在石梯上,竟是第三个转角之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前行到第四处转角,一个提着巨斧的老头儿,怒目瞪他,点点红光在眼中闪烁,似乎急红了眼。
唐晓天不再给对方的攻击机会,甩出了昏迷之术,在对方摇摇欲坠时,一剑砍飞了老头的头颅。
他只觉身体一轻,人也站在了天梯的顶端,那天梯突然化成粉末轰塌,里面那些奔跑的和尚,出现在天梯顶端,一脸茫然。
“咚……”的一声钟响,那些和尚只觉灵魂被抽离,身体诡异地消散了。
而月蝶几人也同时出现在天梯顶端,个个脸色泛白,冷汗渗透了额头,惊魂未定地东张西望,心惊肉跳。
唐晓天见几人只是受了惊吓。
他叹气准备离去时,只见一个老翁从天梯粉末中爬了起来,慢悠悠地扛着一把巨斧,在夕阳的光晕下一高一低地慢慢远去。
老翁的身体不断变大,似乎要顶住这片天地般,那肩上的巨斧,在一高一低间像在砍天。
突然老翁身体遮住了夕阳,大地一片墨黑,仿佛世界末日。
“咚……”
天地恢复了正常,老翁的话在天地间响起:“震天钟,炼魂梯,华生寺好歹毒。”
宋国人脸色大变,那些来参加帮会联盟的人,心里沉甸甸的,这一刻,人们都怀念起有王的国度来,至少,和尚的庙,和尚的钟,都不应该出现在王宫里。
明心长老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出家人,从王殿里走出,看着毁去的炼魂梯,咬牙切齿地看着唐晓天骂道:“那里来的野人,毁我门派重宝,理当处死。”
唐晓天阴深深地道:“野和尚窜庙,天理不容。”
明心长老气急怒火飚,混乱之术风骚地狂甩,手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