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之上,一个头戴着斗笠的白胡子老翁见唐晓天冲出海面,那渔杆向后一甩,如有眼睛般的渔线如离弓之箭,疾射向有些慌乱的唐晓天。
唐晓天心惊地后退准备飞起时,已被渔线缠住了脚停了下来。
那渔线缠住了唐晓天脚的刹那间,弯曲的金色鱼钩突然变直呈一根针,飞速地盘旋上升,到他的腰部时,轻微地顿了一下,射向唐晓天惊愕的左眼。
唐晓天眼神凝视着那金色的针,左手突然出现在胸前,食指和中指开合如剪刀般一夹。
瞬间夹住了那金色小针的中段,就要甩扔出去时,只见那针突然透体通红,如在火炉里锻烧一般。
一股无形的热气从针尖传出,直射向唐晓天的眉心之处。
唐晓天只觉眉心有些骚痒,头向后本能地一仰,避了那股含有热气的无形力量。
背对着唐晓天的老翁把手里鱼杆微微向身体慢慢收缩到肩,那垂在胸前的白胡子轻颤几下,一丝来自九天之上的风如实般飘渺落下,在那被胡子遮盖的嘴唇间游走不定。
老翁的胡子颤得起来,越来越快,最后只见胡子跳动得幻影重重。
老翁似乎一切酝酿妥当,一声“去”字爆喝而出,只见那白胡飞舞起来,只是瞬间便如丝般从嘴唇上下脱落飞出。
只见那胡子在空中瞬间连接在一起,缠在了鱼杆顶端,变成了一根白色的鱼线再次飞向唐晓天的眉心之处。
唐晓天再次骇然,白色鱼线中只含一股柔和的力道,但是却无法躲闪,无法抵挡。
唐晓天脸上出现恐惧眼睛挣得大大的看着那白色鱼线飞来,像是被吓呆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动,而是无法动,他的脑海在这一刻一片空白,就连记忆也失去了,不能思索,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
就是那么一瞬,白色鱼线突然缠住了他手里的针。
那针尖光芒一闪,出现了一个如向日葵花的光团,发出璀璨如娇阳的光芒,慢慢变大,直到升到唐晓天头顶的上空“啪…”的一声,如汽球般爆开。
一股如黄昏色的雾出现在唐晓天全身。
他傻傻地站在那里,如沐浴着黄昏的时光,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头耷拉在胸前,熟睡了过去。
老翁转过身来见唐晓天睡去,深深谈了口气收回鱼线。
可是,唐晓天面前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很美的女人,青丝黑如瀑,杏眼明亮如星辰,瓜子脸乖巧可爱中却带着冷清的高雅。
身穿着绵布的白色长衣,高领里的脖子修长滑嫩,纤细腰姿上缠绕如丝的黑色飘带,把那坚挺的胸部勒得突起诱人。
她左手提着一把发出红芒的长剑,右手抓住了老翁的两根渔线。
她冷冷地注视着老翁,眼波流转间轻轻抖了一下渔线。
突然那渔线瞬间寸寸断裂,就连老翁手上的鱼杆也断落一地。
老翁身体微微后退一步,把斗笠取了下来,心虚地道:“清瑶仙子,你不是在天庭吗?迮么出现在这里。”
如果唐晓天还醒着,他绝对认识此女,正是在长寿宫中和他朝夕相伴的左清瑶。
左清瑶温怒道:“逍遥老祖,难道你想杀他不成,是女儿国的意思,还是青楼请你出手。”
逍遥老祖听到左清瑶的声音,突然站直身体道:“原来你只是残魂,并未真正的舒醒,为何甘愿把一丝魂力放在此人身上?”
左清瑶手中的剑鞘横在胸前指着逍遥老祖道:“我虽是一丝魂力,但是此剑名为“不工”剑出灭魂,你应该听说过。”
逍遥老祖低声道:“我真不明白,如今天地大乱,你却对一个修为不高的人如此维护,究竟为何?”
左清瑶眸子中闪出了一道精光道:“不到天庭,你永远不知道晓天之意,我不杀你,留给他来杀,如果你是青楼之人,怕是难逃一死。”
逍遥老祖冷笑道:“人说仙不可逆,我倒想试试。”
左清瑶冷眸一闪,瞬间抽出长剑,只见天地变色,风起云涌,逍遥老祖大惊,朝海中奔逃而去。
左清瑶脸色有些沧白,身体慢慢地消失不见,一丝魂力了唐晓天身体里,慢慢变成虚无。
而长寿宫中的左清瑶从驾驶仓中醒来,查看了自己的身体一会儿摇头道:“我竟然睡着了,还做了个梦,那梦有些荒唐,从小我就是孤儿,迮么可能去过天庭啊。”
唐晓天这觉睡得天晕地暗,斗转星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挣开眼看到就是洪小冰那小身板在一张高大的坐椅上,老气横秋地骂着:
“女儿国什么玩意儿?说男人是妖怪,真是的。”
“你们几个也是男人,那个徐良子、灯大师你们说说,和尚是不是男人?为何对你们如此好,对我和黄晨不待见?”
他越说越气,越看着两个大光头心越烦,突然跳下椅子道:“什么玩意儿?我也睡觉去,等月蝶回来看下情况,不行就杀出去,这里闷死了。”
唐晓天突然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