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唐晓天出了玫瑰园,又是一阵奔跑追寻,见不着落日殿主的影子,暗叹可惜,错失了一次难得的机会,看着天幕暗了下来,夕阳西下了,才想起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等明日东行。
他走进一家普通简洁的客栽,要了一个房间,坐在床上,开始点着物品,看着寒晶池,心里美美地想试一下泡在里面的。
可是,没了灵力的他,无法唤醒在剑中的池魂,也只梦作罢,看着窗外的弯月如钩,风声如耳,远处如仙山的在夜色之中静幽不动,仿佛了梦乡。
他心里有些触动,从床上站在,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的街道上,在弯月下只有几只狗在卧躺着,四下的店铺、房屋都关门蔽缝,灯火全无,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唐晓天心里有一丝无奈,根据他的判断,天才黑了没多久,在一般的城市,才开始夜的,可这里的夜,却是一座死城,甚至是一座空城,里面的人,在夜里都死了,死得没有生气。
在如此美丽的城市,没有了夜晚的寂寞,只有了他唐晓天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寂寞,难免有些孤单,也易记起伤心的事儿。
一声一声的打更响起,从街的右边街头处,出现了一盏灯笼,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人,低着头,慢腾腾地走在寂寞的街道上,敲着锣,哼着一首不着边的小曲,那已经常年不抬头的目光里,似乎失去了明亮的眼睛,像已经失去了活力的死鱼眼,刻板没了生气,眼皮耷拉,眼纹皱成了一条断了的溪流。
哪尖锐的打更声在冷清的街道上响起,宛如一支送别离魂的歌,超渡野鬼的曲儿,爬在地上的狗,都有些烦躁不安,开始在街道上摇尾走着,用鼻子闻着每一棵树的树根处,时不时地叫上几声。打更的中年人在客栽门前时,眼睛不经意间斜视了一下,手里的灯笼突然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楼上的唐晓天悄然后退了一小步,靠到右边的窗沿上,再次向街道上的更夫瞧去时,只见那更夫手里的灯笼,在一阵阴风中突然熄灭,街上的几只狗在灯笼熄灭的瞬间开始嚎叫,向着右边街口奔逃。
更夫的动作也麻利起来,跟着狗的后面跑,把手里的东西砸在地上,脱掉了一层外套扔掉,只留下一件内衣。
内衣在月光下,只是白色一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怪就怪在,其上面贴着几张黄色的符缘,在前胸和后胸处,分别呈了两个倒三角形,在更夫跑动间,风力的吹动下,一扇一扇的。
唐晓天睁大眼睛也没看明白那更夫怕什么,整条街道除了阴风阵阵外,什么也没有,但狗叫声的凄戾,像是在作垂死的挣扎他也感到了一丝恐惧。
直到更夫与狗都消失在右边街道尽头,在阴风的肆虐下,街道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群穿着红衣,批着长发的女子,宛如僵尸一般在街道上走着,在每一棵树根处,都会把头低下去,啃掉一块树皮,含在嘴里咽下后,又慢慢地前行。
而在那群女子身后,又是一批穿着肚兜的孩童,手里拿着小木枪,脖子上挂着一串童铃,整整齐齐地跟在红衣女人群的后面。
唐晓天不敢想像,如果这群红衣女是僵尸的话,那么后面的孩童倒像是赶尸的。
在唐晓天胡思乱想之际,街道的上空之中,出现了一群幅线条优美的山水画,画的是一幅闹市繁荣景象,商旅过客、文人侠士、无赖流氓,尽在画中呈现,生动活拨,惟妙惟肖。
哪画慢慢地展开,和整条街道一样长时,只听得来自画中一位如神仙般人物的老头一声高呼:“开”
画面突然凝实,成了一个天空之中的街市,顿时人影晃动,喧闹声不断,叫卖声不绝。
而地上的人群,在街市活了的瞬间,突然起身飞起,只是瞬息功夫,红衣女子、孩童都出现在了天街之中。
他们像是在外飘流了很久的人,天街后,像是回到了家一般,动作中有了欢呼的举动。
唐晓天疑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顿时明白了鬼城之意,这座城市,夜晚是鬼的天堂,但活人在哪里,除了那个更夫外,似乎没见着一个,难道所以得房屋里都没人?
在天街热闹非凡中,地上的街道慢慢出现了一群身穿黄色道袍的人,抬头看着天街,为首的真是彬川,只见他不知如何做到的,居然腾空而起,站在一处和天街平行的黄色布带上,对天街里喊道:“阴山叟,你违反了我们之间的规矩。”
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出现在天街边缘,和彬川遥遥相对道:“是你们先违反规矩,和逍遥老祖有过约定,每月贡献一定的女子,我们才不会出来闹事。”
彬川脸色变了变道:“家师最近遭到仇家追杀,身受重伤,所以才有所耽误。”
阴山叟道:“这不是理由,我的任务是要人,你们不交出,我要让这个城市变成鬼域。”
彬川脸色阴晴不定地道:“阁下未免太强人所难,这里可是青楼的势力范围。”
阴山叟哈哈大笑道:“我好怕青楼啊!但你们不要忘了,没有我们的大力,青楼摆脱不掉这个星球的封印之力,永远是夜帝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