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的狼狈不堪,竟然跪在了地上,无助的像一个孩子。
“所以,她还是在骗我是吧?当年的事情明明就是那个样子的。”
说完,顾墨琛忽然就站起了身子,脸上出现了一丝的狠厉!也顾不上他了,就冲出了帝豪酒店,之后,就剩下他去善后了。
至于顾墨琛离开之后去了水城别墅的事情,还和宋浅浅闹腾了一晚上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此时。
既然宋浅浅在这里,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对了,浅浅……这个帝豪酒店?究竟?”
“什么啊?”
“我是说,六年前……在帝豪酒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索性也一口气说了出来。
之前一直在组织着措辞,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去表达内心的想法,无奈之下只能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来了。
六年前?
她鼻子一皱,嘴唇抿了抿,“六年前,我在那个酒店对他说出了分手。”
席君当即就说道:“浅浅,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是啊。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了,可是六年前在酒店里得知她母亲是害死顾墨琛父亲的凶手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说出口呢?虽然她母亲也随着那一跳,离开了这个世界,没有了牵绊,可是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一道坎,永远都跨不过去了。
俗话说的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要他多么的无私,多么的爱他,才能克服这些心里障碍呢?所以干脆还是不要说了,彼此都留一点美好吧。
至于席君,他可是顾墨琛最好的朋友,她的一句话很可能超不过十分钟就传入了那个男人的耳中,她也不想欺骗席君。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她别过脸去,看着这透明的玻璃,独自的神伤。
真的被那个男人说中了,问宋浅浅基本上等于是白问,她根本不可能说出口的,只是他的心里还有一些不甘心。
“真的不能说么?”
“真的不能。”
席君垂手而立,十分无奈。
“浅浅,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我想告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还有……”说着他又耸耸肩:“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他好想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宋浅浅,可是一想起那个男人的脾气,还有那个男人的病情,他又忍住了。
他说出来,也许只会起到反作用吧。
他没想到,宋浅浅紧接着也问他了。
“那席君,你能告诉我?墨琛他……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咳嗽的那么厉害?”
“他咳嗽了?”
席君身子陡然间就崩的紧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就像是遇见了很危险的事情一样,紧接着又迫不及待的问道:“那顾少现在怎么样了?”
果然。
宋浅浅的一颗心渐渐的沉了下去,墨琛果然有事……她的眼神也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都怪她!
“顾少怎样了?”席君又问了一次。
每次顾少犯病的时候,总会是以呕吐和一连串的咳嗽为开始,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厥的,由不得她不紧张了。
可是看着女人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抬眼看着他,一点都不着急。
她!
这个女人,难道非的顾少死了,死在她的面前,她才会满意么?他伸出手,将金丝边框的眼镜取了下来,放在了手中,立马就转过了身子,向着总裁办公室那里冲了过去。
只是,才一转身,就听见了一声苦涩的笑。
“呵。”
下一刻,又听见一声:“放心吧,他没事了。”
这样,他才重新回过身子来,心渐渐的沉淀了下去。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他心尖上的宠啊,为了她,那个男人什么傻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智商都可以降到零。”
女人苍白着脸孔,骄傲的看着他,“能不能告诉我,墨琛,到底怎么怎么了?”
怎么了?
六年前的车祸啊?
治愈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后遗症,据顾家的私人医生说是肺部受到了损伤,只要不是情绪特别激动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
可是宋浅浅回到那男人的身边,那男人怎么可能不情绪激动呢?才会在宋浅浅出现的这么些日子里连续的发了几次的病。
只是,这件事情在顾氏集团都是一个秘密的,他也不可能告诉宋浅浅的。
他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他啊,前些日子着凉了,并的还不轻,我还以为他又复发了呢?”
“你在骗我?”
“不,你认为我没骗你,我就没骗你,你认为我骗了你的话,那就是了。”
宋浅浅还想说些什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