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怎么,在他手里。
这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她茫然了。
随后,眼睛瞬间就睁的滚圆,手掌中那东西的光芒在光线柔和的房间内像是被打了蜡一般,十分的光亮滑腻。
像是会反光一般,一瞬间就绽放出了光芒,房间内的一切忽然间都黯然了。
那东西,怎么就在他的手里呢?
她慌张了。
那刚刚因为顾墨琛的声音才站立着的身躯本来就不是很稳当,此时就更加的是在颤抖着了,不由自主的就向后退去。
刚才,她的心情是慌张的,抗拒的,抗拒这个男人的出现,慌张她以这样憔悴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已经在他的面前留下了一个慌忙逃窜的背影了,这次,却要在他的心里再留下一个出车祸之后的狼狈摸样么?
他,为什么要出现。
不停的后退着,可是没有办法啊,后面就是阳台了,没有退路了。
她可以选择向着门口冲去,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个更愚笨的决定,她毫不怀疑,她如果从他的身边离开,会被他粗暴的拦到身边,然后用那强有力的臂膀囚禁着她。
“你,你怎么来了?”
终于,当背靠到墙壁上后,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而她的眼神,却始终是盯着他手心中那闪耀着光芒的东西。
她在回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
男人,看到了宋浅浅那慌张的表现后,就更加的是心疼了,那挺直的身躯忽然间就弯了下来。
就像是被人一下子抽掉了脊梁骨一般。
那一只硬朗着的男人啊,此时,痛苦的低着身子,双手就撑在膝盖处,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
身子,猛然的就站立了起来,随后,手心再次攥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首饰盒,将那个东西给放到了戒指盒里。
那个东西?
从顾墨琛说出那句浅浅之后,席君就一直在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他总觉的此时的气愤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而此时,看到了顾墨琛要将东西给收起来,他才顾得上仔细观察。
那是一个普通的戒指,普通到每个首饰店都有这样的戒指,可是,就是这样普通的戒指却一下子击中了席君的灵魂。
这个戒指,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只是,一瞬间,戒指就被收了起来。
“好点没有?”顾墨琛关心的问道,问出话的同时,人,已经是向着宋浅浅那里走了过去。
“我,我好点了。”
宋浅浅总觉得全身上下都有点不自在,顾墨琛这忽然间的温柔,就像是一枚冷箭,就这么冷不丁的刺到了她的心灵深处了。
她之前那不切实际的誓言啊!她之前那一意孤行的决定啊,此时,都像是洪水之下的堤坝,经受不住任何的冲击。
瞬间,就决堤了,就崩溃了。
尤其,那个男人手中拿着的,那个戒指,她就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好点了,那就好。”男人再次暖暖的说道。
她背靠着墙壁,双手绞在一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瞬间,他就被这个男人温柔了一脸。
就像料峭的寒风下,忽然,来了春天。
心,也渐渐的痒了起来。
最后,男人终于是来到了女人的面前。
“上床去!”
脸色是那么的严肃,
她那本来正美好着的情绪,她的幻想,在这个时候轰然间的就破裂了。
“我……”
冷冷的目光射来,这个还想说些什么的女人终于是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就像是一个被教训了的小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看着顾墨琛,眼睛里,全是委屈啊。
该死的。
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他会忍不住的啊,可是想着这个女人竟然拔掉了针头,扯掉了导管,这样的恣意妄为,他的心肠还是硬了起来。
一心软,女人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呢。
看着求救似的眼神并没有打动顾墨琛,宋浅浅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席君了,希望这个顾墨琛的好兄弟能够出演劝一下顾墨琛。
针头扎进皮肤的感觉,真的是好难受啊。
她从小就不喜欢打点滴,而她童年,却还偏偏经常是生病,为此,宋文渊可没少带着这个小孙女去看医生。
而宋浅浅一听到要打点滴就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往后退,而宋文渊也知道点滴对身体不好,不是必要的情况,不需要。
所以,也就由着宋浅浅的性子来了。
这么多年,这已经成为了习惯,改不了了。
而最让宋浅浅畏惧点滴的,并不是这么多年的习惯,而是在她被关进监狱里之后,曾有人用这种医用针头来对待她,将针头藏在了被子中,要不是她习惯性的抖了抖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