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在安全通道这封闭的环境下不住的回响着,是那么的无助,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她,不明白她不过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赵子洛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好!呜呜……你们这是好给谁看的?我……我……”一边哭着,赵子洛一边在那里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活像是个神经错乱的女人。
她忽然就想起来上次见到赵子洛的时候小佳给她说的那些话了,怪不得连小佳都觉的赵子洛这个人有点问题,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才第二次见到,就遇见了这样的情况。
沉默了许久,听着那哭声有些平缓了,她才缓缓的对着赵子洛说道:“我们?你说的我们都是谁?”
话说着,她尽量的让自己的视线柔和先去去看赵子洛,只是,眼神中的犀利却骗不了人。
她知道,赵子洛说着的我们,肯定是她的母亲安心,可是她……不,她一点都不好,她才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也不想做一个善良的女人。
善良有什么用呢?老天已经用现实告诉了她,善良有时候就是催命符。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谁?
她的话在赵子洛的心底落下了重重一锤,无处安放。
那个人,当然就是安心了,曾经……也是这么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
而她的话,也像是在赵子洛的心底洒下了一片阳光,驱散了那些烦乱的心思。
抬头看向宋浅浅的时候,发现宋浅浅就在她的不远处,那明亮的眼眸里,是关心急切的表情。
是啊,何必呢。
宋浅浅看着赵子洛终于是平静了一些,眸子里也有了一些的神采,便收敛起了情绪,淡淡的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给你找点碘伏去,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一会,我们跟着去医院……你这个样子,如果发炎了一定会特别的麻烦的,这让人如何放心的了。”
终于,宋浅浅一句话落下,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赵子洛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宋浅浅才踏出一步的时候,赵子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叫住了宋浅浅。
“等等,我有话要说。”
戛然而止。
宋浅浅回过头来,用疑惑的神情看着赵子洛。
怎么了?要说什么?
“我有个事情想要告诉你。”因为哭的时间长了,赵子洛的嗓音里带着一些的沙哑,那沙哑里还带着别样的感觉。
宋浅浅一步,又跨了回来。
“说吧。”她从赵子洛这淡定的过分的语气还有那一双泛着神采的眸子里知道,这次,赵子洛说的话,一定非同寻常。
顿了片刻。
赵子洛终于开口了。
“安经理当年,是被人陷害的!”
一瞬间,宋浅浅便愣在了原地,那振聋发聩的沉默比之前更甚!她听不到任何,看不到任何,感觉不到任何,整个天在这一刻漆黑着,脑海中萦绕着的便始终是赵子洛的那句话。
“安经理,是被人陷害的。”
终于,那些关于母亲的情绪一瞬间就涌上了身体,四处的冲撞着。
是的,她相信她的母亲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为了钱?如果是为了钱,安心可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区经理的,怎么会搞不出名堂呢,明明是宋家的儿媳妇,大可以养尊处优在家里过着幸福的生活,却依然要出去打拼,依旧过着朴素的生活,连带着她都没有享受到奢侈的生活。
她相信母亲是被陷害的,可是事实呢?
从她入狱起到出狱后,她没有听到一个顾氏的员工在说起她母亲的时候会说“啊,当年你母亲是被冤枉的”这种肯定的回答,一个都没有,就连顾墨琛也不曾这么说。
那时候,她就是天地下最傻的傻子,竟然会对已经盖棺定论的事情产生怀疑。
她坚持着,一次又一次,可是每一次都是一败涂地。
她,无从下手。
可是现在,赵子洛竟然说当年她的母亲是被冤枉的。
她高悬了这么多年的心,此刻终于是落了下来。
下一刻。
她那站的直直的身躯,向着赵子洛走了过去,用那从心底蔓延而来的声音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向前走着,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使不上一点力气了,就那么直直的跪在了那硬邦邦的水泥地面上。
“砰”的一声,很疼。
那,疼到了骨子里去,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心更疼,即使知道了真相又怎样,那个最亲爱的人已经是离开了这个人世,她的母亲,在也回不到她的身边了。
关于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再一次泛起在她的脑海之中,母亲那浅笑嫣然看着她的样子,母亲每次做了拿手的好饭在饭桌上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睛里藏不住的爱意,母亲不止一次的叫着她浅浅的时候那温柔的语气,可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