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在啊?”
干净的男人一进入屋子,难得的带着些许的笑意,打着招呼。
这,在司朗的身上可是很难见到的。
至少,在宋浅浅的心中,司朗是那种干净到难以理解的那种男人,也许是医生这个职业的原因吧。
总之,在他的身边,她能闻到一种消毒水的味道。
不是嗅觉上。
而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司朗的到来,也打破了房间里那紧张的气氛,暂时的,她们都放下了堆积在心头的事情,看向了男人。
“怎么今天来了。”
“姐,以前你总说我不回来,今天回来了,还要质问我。”笑着开着玩笑,司朗已经是走了过来。
“快坐下吧。”
司朗一愣。
今天,他姐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平日里他回到家都是高涨着情绪才迎接着他的归来,可是今天,竟然表情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看向了宋浅浅,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宋浅浅耸耸肩,表情也很是无奈。
她也不清楚。
之前,因为她的事,可是现在……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吃晚饭了么没有?”
看着氛围有点不对劲,宋浅浅有点尴尬,便想要调节一下气氛。
“恩,在医院吃了才回来的。”
说着,司朗已经是坐到了司初的身边。
现在,宋浅浅的心情更低沉了。
司初姐一定是因为她的事情才不开心的,她总是这样,会给周围的人带来难过的。
她的父亲出轨了,她的爷爷奶奶意外身亡了,她的母亲也在六年前离她而去,她最亲爱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可是,近的她都不敢去触摸。
好像,跟她有关的人都会带上厄运的。
她,真是一个十足的扫把星呢。
“都怪我。”她低下头,语气低沉。
“怎么了?”司朗彻底的懵了。
先是他姐,又是宋浅浅,两人就像是吃了药似得。
“都怪我,因为我母亲的事情,让司初姐费心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司朗那紧张着的表情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些,他,最担心的就是他姐了,本来,已经有快十年没有再提起过当年姐夫和外甥女的意外身亡了,最近,她却再次上了心,非要再去调查当年的事。
他是知道的,最近,他姐了解到一些详情,当年姐夫出的意外与秦氏集团似乎有点关系,所以才会进去秦氏集团的。
即使,是很小的一点线索,她都不想放弃。
姐夫与外甥女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
揭不开,永远是个伤疤,揭开了,那里流着血,流着脓。
所以,在看到她的表情后,他还以为她又在为当年的事情难过呢,才会那么的紧张。
她这么想?
司初立马就说道:“浅浅,不是的,能为你做些什么,姐也很开心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难过。”
宋浅浅是不知道司初的往事的,此刻听到,就想关心,又想到再询问会勾起辛酸的往事,也就忍住没问。
听着司初暖心的话,她的眼泪滑落了几滴。
“姐,我也是没办法,每当我看到母亲那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我……我就没法心安,如同梦魇一样,一直环绕在我的脑海。”
司朗只是简单的了解过一些情况,具体的并不知道多少,此时听宋浅浅提起,也心疼这个女人。
该是要忍受多少的伤痛,才能勉强淡定下来?
他可是主修心理,精神学的,知道在那样的打击下,人很有可能疯掉的。
即使没有疯掉,当事人都会产生极大的心理障碍。
其中的痛苦,别人又怎么能知晓。
而此时,听到宋浅浅这样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在有可能刺激到宋浅浅的情况下,他依旧准备问这个女人了。
毕竟,对她而言,真相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说,当年阿姨的上半身伤的很厉害?”
宋浅浅的眼圈红着,点点头。
“血肉模糊,那样子……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人……而是一摊碎肉。”
这个画面一出现,宋浅浅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再次涌了上来。
司初瞪了司朗一眼,责备后者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伤心的事情,而司朗则是投过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来,随后,两道温柔的视线落在宋浅浅的身上。
“能具体的形容一下……恩……当时的情况么?”
“司朗!”
司初声音高了极度。
她这个弟弟太过分了,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不是在宋浅浅的身上撒盐么?谁能受得了呢?
一个脆弱的女人,不该承受这些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