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司初还是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那是一种即使同归于尽也再说不惜的决心。
她,是知道这个女人的,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的!
就像这个女人刚进入监狱的时候,就是如此,有人敢欺负她?她就好不犹豫的怼了回去,以命换命!
只要,有什么事刺激到这个女人,又没有了后顾之忧,就会如此的冲动。
理智?
这个女人也许会说:“去他娘的理智吧!”
只是,看着女人那两道眸光越来越平静,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她那并不宽阔的臂膀揽着女人。
她,就死她最坚强的后盾。
暴风雨之前,往往不是那惊天动地的气势,而是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司朗的眼神,也一直落在宋浅浅的身上,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女人情绪的变化。
他现在有些后悔,是不是该在思索到问题不太对劲后就告诉这个女人,才会让这个女人情绪如此的激动!
他,清楚的狠,如果现在这个女人听到消息后,伤心欲绝的痛哭一场,那才不是危险的事,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是脆弱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
这,是危险到极致的讯号。
只有无所畏惧的人,才会如此的淡定,也许,此时这个女人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划了,不管成不成熟,她都会去实施的,在所不惜。
想了片刻,他想通了,他不后悔告诉宋浅浅这个消息。
她,是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对一个人来说,不明真相的开心的活下去真的会比知道了真相后的痛苦来的潇洒么?
不一定吧。
伤疤永远是伤疤,即使你忘记了它,它也永远的会在那个地方。
就这样,安静了有五六分钟,司朗才收回了眸子。
“不过,这也是我根据照片得出的结论,有可能会有一些失误的。”
失误?
虽然司朗这么说,但是宋浅浅可不相信的。
“不可能的。”
果然,宋浅浅立马就反驳了司朗。
司朗呢,也纯粹是从理智的角度分析的:“也有可能在这之前,阿姨已经遇害了,有可能是被人抛尸的,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的。”
这个词,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会让人感到一些不适,他还是要说。
“当时,我听过法医的的医学判定,那上面说,我母亲之前身上是没有伤口的,也没有中毒的迹象,那些伤口,都是因为坠落下楼而造成的。”
即使现在,她听了司朗的话,对当年的事情产生了一些怀疑,但是对当年的那些基本判断,还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了,即使是你所说的那样,在之前也遇害了,那也是被谋杀的,只能说明谋杀方式的不同。”
好吧。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司朗沉吟着,便也不说了。
“没事,浅浅,你不是一个人,我也会帮你调查清楚的。”司初已经迫不及待的说着。
“司初姐,你能帮我这些,我真的很感激了,只是……这是我的事,我不想麻烦你……真的,我欠你已经这么多了,也许,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从两人相识到现在,司初姐可帮了她不少了。
她的话,让司初好一阵感慨。
“你说的是什么话?从你当年走入这里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家人了,家人之间,就不要说谢不谢了。”
宋浅浅,眼角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姐,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不想带给你这么多麻烦的。”
她,都能想到,当年就敢出手杀害了她母亲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还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她,可不能给司初姐带来如此之大的麻烦的。
司初也是一愣,知道这个女人跟是倔强,要一直纠结着这个,这个女人恐怕会一直拒绝下去的,,她,也只能是委婉的说道:“那这样……我也不帮着你去调查了,但是我在秦氏集团,会格外的注意跟阿姨有关的那些讯息的,也许……会有什么用的。”
司初姐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要是在纠结下去就真的见外了,而且司初姐只是捎带的帮助她一下,不会打扰司初姐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的,也还是可以的。想通了,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的。”
虽然,上次宋浅浅表现的很是见外,然而,司朗还是心疼这个女人的,此时也说道:“如果遇到了什么难事,你也可以直接找我的。”
“恩。”
她又是点了点头,看着天外已经不早的天色,这才想起,在水城别墅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再耽搁下去,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就没有多留,开着车一阵的疾驰向水城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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