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光普照天地万物,洗礼新的一天时,整个京都的景象也换然一新,一夜血战并未在京都大街留下痕迹,皇城外的万人尸骨已经在冲天火焰中化为灰烬。
皇宫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紫檀香,夜宴广场上宫女太监们捧着香炉各个角落游走,地面上的血迹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焚香。
禁卫军一批批巡逻宫内各处,一切的一切,都和往日无不同之处,仿佛,昨夜的一场撕杀惊战,并没有发生。
若不是一批批被关押在囚车赶赴刑场的官员们,引起满城百姓的围观,只怕,昨夜的一战,连百姓都会误以为那只是一场突兀而至的恶梦。
“你们看,叛乱的四皇子被抓了?”
一个百姓指着囚车最前方的一个囚车惊呼起来。
“昨夜满城撕杀,皇上一举拿下勾结外绑的判臣四皇子,后面这些个官员都是谋逆之臣,都是四皇子的党羽。”
“除谋逆叛乱之臣,斩乱臣贼子,皇上英明,国有天辰帝,皇朝必一统天下。”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此声一落,百姓们纷纷高亢,“国有天辰帝,皇朝必一统天下,一统天下”。
满城百姓的声音,浩荡如龙啸,直冲九霄,震耳欲聋,洪亮高亢的声势维持近半个时辰,连皇宫里都听的清清楚楚。
而在此时,皇城外一批异国人士,骑马向皇城而来,十里外便已听到京都传出的场势。
“太子殿下,你听……”一名在前探路的骑士闻声停了下来,向马车内的人,道:“五王子和六公主,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马车内的人沉默了半响,才幽幽叹息,道:“走吧!”
“是。”骑士应声,骑着马在队伍的前方探路。
“还没找到他?”龙辰亦起身,迎上走进御书房的沐天雪,问:“玉面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随着沐天雪身后进御书房的玉面,拿出一封信递给龙辰亦,沉声说道:“二哥只留下一封信给你。”
龙辰亦剑眉微蹙,接过递到面前的信,打开一看,信上只有一句简单的话语,“用你的一生去爱她,你所想的,我会如你所愿。”
“司马珩怎么说,他去哪里了?”看到龙辰亦微变的脸色,沐天雪不由的皱起眉头,从龙辰亦手中抢过信,当看到信中的内容,她心头一紧,隐隐感到的心痛,“如你所愿?什么意思?你和他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如果说,什么也没有做,你会相信吗?”龙辰亦伸手把沐天雪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道:“你应该清楚,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离开是啊好的选择。”
“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沐天雪蹙着眉头,自司马珩带抱着儿子离开,瞒着她将武功传给儿子,和血蟒一起消失到现在,她心里的不祥感就愈加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以往司马珩离开,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可是,这一次,她却有一种,他离开了,便再也回不来了的不祥感。
她不明白,司马珩为什么要把武功传给自己儿子,要知道,失了武功,司马珩就行如废人,习武之人,通常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把自身的武功传给他人,那就是即将要死的情况下……
“别多想了,我会加派人手去寻找他。”龙辰亦双手搬着沐天雪的双肩,看着她担忧的脸庞,“他现在虽然没了武功,可有血蟒在他身边,就算遇到危险,也有血蟒在。”
“不,以往,我与血蟒心灵相通,通过血蟒我也可以感应到他的情况,可现在,我什么也感应不到。”沐天雪深深吸了一口气,若能召唤血蟒回来,她也不会这般不安。
可她自司马珩离开后,便一直在召唤血蟒,可是,却一直都无法把血蟒召唤回来,更加感应不到血蟒和司马珩身在何处。
“我想,二哥一定是对血蟒下了感应结界。”玉面皱了皱眉头,向龙辰亦说:“二哥已离去,我也该离去了,在此向皇上,皇后辞别。”
话落,玉面转身便要离去,便见慕容轩,秦红素,及南宫闱还有此次御敌的武林侠士,向御书房走来。
“宇,如果朕没猜的话,你手中也有一封信。”看着司马宇离去的身影,龙辰亦唤住他,“留下来吧。”
司马宇顿住步子,袖子里的手微微轻颤,一封信已被他揉成团,眼眶早已泛红,闪烁着泪花,半响后,仰头看天,“多谢你的挽留,但有一个人,更加需要我。”
话落,玉面咬牙忍住眼眶的泪意,紧紧攥着手中的信,提步离去,二哥对不起,这一次我不会听从你的,有什么,比血脉至亲,还要重要……
看到玉面离去,慕容轩蹙了蹙眉,看向龙辰亦,“玉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