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拉芙还是第一次看到落儿如此夸张喜悦的表情,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向落儿介绍起这就的来历。这酒是荡云巅特有的竹子酒,荡云巅的老百姓将酿造的烈酒,注入新长的竹节之间酒吸收翠竹的精华,两年之后再取出喝,酒香竹香融合在一起,风味别具一格。
要说怎么会有如此精妙的创意,其实也是荡云巅老百姓迫不得已的做法。因为粮食匮乏,酒更是稀罕之物,云巅帮之流又常常来百姓家搜刮,老百姓才出此下策,将酒藏在山上的竹子里。迫不得已之中,竟然误打误撞,窖藏出了竹子酒。
山下有几户阿克拉芙相熟的村民,阿克拉芙就是向其中一户要来的。
听了阿克拉芙的介绍,落儿的馋虫早就被勾引出来了,将竹筒颠来倒去的研究,看怎么样可以打开。
“这酒少,留着慢慢喝。”阿克拉芙提醒道。
落儿想想也是,酒在荡云巅是稀罕之物,比黄金还珍贵。而酒对于自己来说,更是减轻伤痛的秘方良药,还是得管住自己的嘴,留着关键时刻救命要紧。
窖藏竹子酒的秘法是:以高度高粱烧酒为最佳,选当年新竹中间壮节,钻一小孔,以空芯细针将酒注入竹节中,随着竹子的成长,小孔自然封闭,酒自发酵……”
吞下感觉都要溢出来的口水,落儿将竹筒收了起来,藏在狼皮大衣的内衬里。这狼皮大衣的内衬里,缝着一个贴身的大口袋,可以放不少东西。阿克拉芙又从腰间抽出一把麂角刀递给落儿。
“这给你,可以用来防身。”
落儿接过麂角刀,这是一把用黄麂角磨制而成的匕首,有着麂角特有的花纹,刃口开得较短,虽比不上钢刀锋利,却也有麂角独有的韧性。整把麂角刀筷子长短,小巧精悍,插在一个皮套中,是伴随阿克拉芙十几年的随身之物。
自从在沙陀河上丢了匕首之后,落儿一直没有兵刃傍身,一路而来,确实有很多不便之处。他捧着这把麂角刀,观赏摩挲,甚是欢喜。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落儿心里喜欢,但又觉得实在不能夺人所爱。
阿克拉芙比划着手中剥兽皮的一把骨刀,说道:“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才能拿出来送你。我还有这把,也很好用。”
听了阿克拉芙的话,落儿也不再客气,收起了麂角刀。
落儿和阿克拉芙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间,误入荡云巅以来最轻松的一天,就如白驹过隙一般疏忽而过。昨夜痉挛的阿布,在茅庐内躺了一天,都没有起身,对落儿和阿克拉芙的叫唤,也不予理睬。
落儿对阿克拉芙说,他怀疑阿布是不是中邪了。
第三日,依照两人之前说定,落儿独自前往莫坳工地,阿克拉芙去半路拖住诸葛不暗,为落儿见龙紫微争取时间。
莫坳工地上稀稀拉拉几个村民,懒洋洋地往上吊着泥土,只有两个云巅帮看守看着,那两个看守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安全,落儿避开原先钻过的兽径,选了另外一条路,一路隐蔽过去,经过木塔时,才发现工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洞更大了,那个大杨树歪倒在一边,像经历过一场火灾。
原来,云巅帮拿到龙紫微的冥火和爆炸粉后,这几天都在使用这些新奇的东西,一会儿爆炸,一会儿焚烧,试图在结界上炸出一个洞来。但,哪怕冥火和爆炸粉的威力再强大,除了把莫坳工地弄得一团糟糕,结界仍然完好无损。
诸葛不暗与龙紫微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没到,结界外面,却多出了一顶黑边红顶的帐篷。落儿靠近帐篷,帐篷的门帘垂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龙紫微会不会在里面?”落儿问自己。他趴在琉璃罩子上,试图引起帐篷里的注意。
“得想个办法,弄点动静出来。”落儿寻思着,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在结界上敲打起来,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这一敲,帐篷里没人出来,倒把工地上的人给引了过来。那两个云巅帮匪寇提着竹枪寻声而来,发现是落儿,厉声道:“你怎么在这儿?军师在到处找你。”
落儿没好气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我可是你们的大当家。”说出这句话,落儿自己也觉得好笑,他自己都不信这个头衔,这些小喽啰会信吗?
那两个匪寇嬉皮笑脸的,压根不把落儿放在眼里:“嘻嘻,什么大当家,抓了你,正好可以换两壶酒喝。”
两人举着竹枪就朝落儿奔来。落儿的位置退无可退,只好抽出阿克拉芙赠送的麂角刀来防御。
“这刀不错,归我了。”其中一个长着龅牙的匪寇对另一个说道。
另一个“地包天”的匪寇也不客气,怒道:“凭什么?谁抢到就归谁。”
两人用竹枪轮流刺落儿,落儿左右格挡。这两个匪寇哪里管落儿死活,只想着要夺落儿手上的麂角刀,再抓回去换两壶酒,只管乱刺一气落儿防不慎防,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如果不是狼皮大衣厚实,落儿身上早就被扎了好几个窟窿了。
突然,一把钢刀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