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各怀鬼胎

在黄之贯好酒好菜的款待下，霸手和蛮腿吃喝得舒舒服服，也放下了架子。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跟黄之贯称兄道弟起来，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蛮腿，也变成了话唠子。黄之贯也顺势猜测道了龙紫微近期盘踞荡云巅的秘密。

霸手搭着黄之贯的肩膀，大着舌头道：“龙君是体恤地方父母官，关心下属，才不愿意打扰镇守使，亲自带着我们兄弟两个，在荡云巅外盘踞了一个多星期。你说，面对这么好的君王，我们能不扑心扑肝吗？”

听着霸手没头没脑的话，黄之贯知道真正有含金量的聊天就要开始了，他嘴上一个劲地说“是是是”，杯中酒就递了过去，要跟霸手喝个满杯。他自己酒量好，十个霸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黄之贯道：“荡云巅那地方又穷又偏，龙君贵为一国之君，去那儿干什么？”

霸手嘿嘿地笑道：“你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回头看着蛮腿，似乎要求得同意似的，“可以说吗，蛮腿大兄弟？”

蛮腿也喝得面红耳赤，鼻子里出气呼哧呼哧地，点头道：“可以，你先说，把龙君要我们传达的，向镇守使汇报汇报。”

“好。”霸手手舞足蹈着，“我先说，不足之处，再请蛮腿大兄弟补充。”

黄之贯给两位斟满了酒他们慢慢喝，这两位眼看着武功了得，但酒量明显不行，正到了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给喝趴下了。要不然，岂不是自己毁了一场好局。

黄之贯道：“两位酒慢慢喝，话慢慢说，我黄某人洗耳恭听，随时恭候龙君调遣。”

霸手道：“龙君有一位小师弟，生性调皮，爱好游山玩会，不愿意呆在宫里。这不跑到了外面来，结果一不小心闯入了荡云巅，这下要了命了，出不来了。”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可真是要了命了。”黄之贯应和道。

霸手道：“龙君得到消息后，就亲自带着我们兄弟俩，火急火燎地赶来了，想着有什么法子可以把人给弄出来，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脑袋瓜子都想破了，就是没有办法啊。”

“千年以来，荡云巅都是只进不出，这能有什么办法？”黄之贯帮着强调。

“就是这么说嘛……”霸手说了半句，酒劲上来，打了个酒嗝，眼神变得呆滞了。

黄之贯赶紧拍打他的背，又命人端上浓茶，绞来毛巾霸手醒醒酒。嘴里不停地追问道：“后来怎么样？”

半杯浓茶下去，又洗了脸，霸手舒缓了很多。再看一声不吭的蛮腿，已经趴在桌上，倒下了。

霸手指着蛮腿，冲黄之贯笑笑：“你看这小鸡肚肠酒量，睡着了！让镇守使看笑话了。”

黄之贯开始后悔备下这桌酒席，把这送信的两位给灌成这样，谈到现在，连龙紫微要自己干嘛都还没弄清楚。追问霸手道：“霸手兄弟，你倒说说龙君让你们找我干什么？”

霸手回过神来，眼神迷离道：“别急嘛。”

“不急，不急。”黄之贯嘴上应和着，心里暗暗着急得要死。

霸手说道：“后来，龙君的小师弟没了。”

“没了？”黄之贯以为霸手酒后胡言乱语，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道，“荡云巅只进不出，怎么没了？死了？”

霸手见黄之贯没听明白，刻意放缓语速，重新说道：“出来了，这小子找到了暗门，离开了荡云巅，出来了。”

黄之贯只觉得头顶轰的一声，脑门一震，追问道：“走出了荡云巅？此话当真？”

霸手自信地点点头，表情滑稽可笑，但又让人觉得深信不疑。

想到今天早上抓到的那个少年，自称就是从荡云巅而来，后来又改了口。难道这是真的，那个叫落儿的少年，就是龙紫微的小师弟不成？

黄之贯内心翻腾，外表一脸平静，劝霸手吃菜，故意说道：“霸手兄弟不要寻兄弟开心，一千五百多年来，哪有人走出过荡云巅啊。”

一直趴着睡觉的蛮腿，突然抬起头来，盯着黄之贯道：“没跟镇守使开玩笑，此事千真万确，那小子生性狡黠，确实找到了暗门，离开了荡云巅，不知所踪。”

霸手补充道：“龙君平生最宠爱这位小师弟，得知小师弟离开了荡云巅，是既开心，又无奈。开心的是连荡云巅都困不住他，确实是个人才，无奈的是外面的世界更大，就更难找到了。”

听了两位所说，黄之贯“哦”了一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我们这次来找镇守使，就是想麻烦镇守使出一臂之力，帮忙找到这位小师弟，要不然龙君怪罪下来……”

霸手话还没说完，蛮腿就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阻止了他说下去。

这反而提醒了黄之贯，原来霸手酒醉说出了真话，并不是龙紫微让他们来传话，而是他们自己需要借助黄之贯的力量，帮忙找到落儿，好向龙紫微交代。

蛮腿接过话茬，道：“镇守使只要能帮着找到小师弟，龙君定当有重谢送上。”

黄之贯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