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金力突然往后一用力,重重撞在陛煌下巴上,陛煌没有留意这一招,下巴一阵剧痛。
金力整个人又往后撞去,将陛煌整个地撞翻在地,从陛煌手中挣脱了出来。
金将军爬将起来,去拿掉在地上的钢刀,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硬是快他一步,捡走了刀。
他的脖子又是一凉,自己的脖子又架在了自己的刀上。
华不惜居高临下,怒视金力道:“狗贼,你也有今天!”
说着,暗运手劲,眼看着只要轻轻一拉,脖子就要落地。
已经后退的呼延寿一个飞步迫近,空着手要去拿华不惜。
陛煌瞅得真切,以更快的速度逼向呼延寿,两人中途相撞,众人都不免闭上了眼,耳朵却等着预料中“砰”的一声。
然而,并没有惊天动力的两个大块头相撞的声音。
定睛一看,陛煌身形矫健,就在两人即将相触之时,突然转变方向,一个侧身绕到呼延寿右侧,伸手轻轻一带,一招“快抽陀螺”,四两拨千斤,呼延寿步下不稳,整个人转了一圈,赶紧运力,这才停住。
陛煌和华不惜已重新擒住金力,华不惜已重新聚拢五官,变成丑八怪的样子。他怒喝道:“蓝国太子令狐陛煌在此,谁敢如此无礼!”
众人纷纷看向他,又看向陛煌,不知道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两人到底哪个是所谓的蓝国太子。
华不惜这话说的也托大了点,太子再大,毕竟也大不过国君,何况蓝国因特殊原因,目前实行的是双君。
但他这句话一出,还是石破天惊,立竿见效,呼延寿就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令狐双君看着华不惜,暗想这就是自己的儿子?怎么五官如此奇怪?面容跟自己一点都不像。
好歹,这对孪生兄弟,被世人称之为“白玉双马”,那可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啊。
怎么生出个儿子,会如此难看。
华不惜见双君看自己眼神异样,赶忙手一指陛煌,解释道:“不是我,他才是太子。”
顺着华不惜所指,双君和在场众人一样,又齐齐看向陛煌。
这人虽然脸上略有浮肿,但从来看,沦落为难民之前,应该是个吃得不错的胖子。
从体型上来看,这倒还有点太子的样子。
未等双君开口,陛煌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对着令狐双君连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见过父王!”
全场霎时寂静无声,原本的山呼海啸,全民狂欢,瞬间止住,静得犹如空旷的山谷,简直安静得不可思议。
华不惜一手持刀,一手揪着金力,站到陛煌身旁。
夕阳照着两人,映出常常的斜影,在深秋的寒风里,萧瑟而苍凉。
令狐双君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早已惊叹他大拙如巧的身手,如今这个少年跪称自己就是自己的儿子,他们岂能不动容。
令狐石掸往前移步,欲上前辨认。
呼延寿突然出手阻拦道:“国君,此人身份不明,而且身手了得,还是等属下辨认清楚了,再相认也不迟。”
经呼延寿提醒,令狐石掸又陷入犹豫不决之中。
金力整张脸已肿如猪头,但对于一张脸来说,命肯定更值钱。
如果这个深藏不露的傻胖子真的是传说中的太子,从今往后哪还会有他金力的好日子?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事态进一步往前发展。
“国君,不要听信妖言惑众,此人绝对不是太子,此人是紫国龙紫微派来的奸细,他的目的就是接近国君,图谋不愧,意图刺杀国君。”
一听说这两位是敌国国君龙紫微派来的刺客,御前重甲护卫立刻加强警戒,十来把长矛对准了陛煌。
华不惜恨不得一刀就割下仇人人头,他狠狠揪住金力头发,怒斥道:“血口喷人,谁不知道你是大国师的走狗,帮助大国师意图篡权。”
他这话说得响亮,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国师仿佛触了电一般,浑身抖索,赶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请罪道:“双君,老臣一心服侍双君,每日如履薄冰,鞠躬尽瘁,不敢有半点私心,还请双君替老臣做主。”
令狐玉禅摆摆手,示意大国师起身。
“国师一心为国,令狐兄弟心如明镜,不必介意起身。”
令狐双君的态度华不惜心生疑惑,再看陛煌,陛煌其实早已料到双君会如此回答,他回头对华不惜道:“咱们就事论事,不可胡言乱语,牵扯无辜。”
华不惜闭了口,不再言语,只看陛煌如何应对。
陛煌回头对着金力狞笑道:“金将军,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太子,而是奸细,是刺客,你的证据呢?”
金力嘴巴也够硬,回嘴应答道:“你又如何证明是蓝国太子?”
陛煌身上的那封信,早已被他暗中毁坏丢弃,如果那封信是他们父子相认的信物,那么信物早已被毁,他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