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煌对着蝴蝶说道:“我平时最讨厌蝴蝶、蜜蜂之类的飞虫,每次抓到,都要好好地折磨它们一番,这样才好玩。”
说着,捏着蝴蝶的翅膀,向其中一根燃烧的巨石走去。
“牛呀,羊呀,猪呀,可以用来祭祀,为什么蝴蝶就不可以呢?”
陛煌将蝴蝶靠近火焰,灼热的温度让蝴蝶针扎得更加厉害。
令狐双君惊恐地看着陛煌,厉声呵斥道,声音却因太过紧张而变得结结巴巴。
“住,住手,快住手……”
“烧死一只蝴蝶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前经常这么干,还要把它的脚一根根拔下来。”陛煌伸手去捏蝴蝶的脚,蝴蝶似乎有灵性,听得懂人类的话,将三对脚紧缩在一起陛煌无从下手。
“那就干脆烧死吧,留个全尸。”
陛煌手一扬,作势把蝴蝶往火中抛去。
“不要……”
一个尖细的少女之声从陛煌指尖传来,众人愕然。未等令狐双君和陛煌反应过来,眼前一道蓝银之光闪过,等眼睛重新反应过来,山顶上已多出了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黑色衣裳,上面绣着蓝色的和银色的图案,盘着头,五官倒也长得颇为精致,只是全身上下瘦瘦小小的,应该是还未到发育年龄,等到了青春期长开之后,也是一个精致的美人。
陛煌赶上一步,右手紧紧抓住少女衣领,一声怒喝:“你是谁?为何变化成蝴蝶偷听我们讲话?”
那少女面有难色,用手抓住陛煌的手臂,想要挣脱,但显然力气太小,不起作用。
“看来这世上异形者还挺多,除了猫灵,竟然还有蝶灵……”
今天所见这一幕陛煌想起能变化成猫的龙紫微,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能变化成蝴蝶的异形者。
只是,这个蝶灵的能耐,似乎要弱小得多。
“按照蓝国律例,未获得令狐双君许可,谁也不得上到阴阳山顶,如有擅闯者,当处以极刑,我看烧死你,也并不冤。”这几天,陛煌恶补了一些国家和宫廷律法,此时此刻,就活学活用。
那少女只是徒劳挣扎,似乎已经束手就擒。
蝶灵来到山顶,自然不会是贪玩好奇,背后定有力量在支配。
“回答了我的问题,或许可以饶你不死。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陛煌未向双君请示,便自作主张,给出放过她的条件。
然而,令狐双君一直未曾说话,看他们的面色,似乎又有难言之隐。
陛煌索性不去理他们,逼视手中的那位少女,那一刻仿佛他就是一位暴君,而身旁的两位父亲,则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
那少女咬紧牙关,不吐一词。
“不说?不说也没关系,烧死一只蝴蝶,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两位父王,你们觉得如何?”陛煌向双君征求意见道。
“恐怕不妥,只怕会无故生出一些事端。”令狐石掸犹豫道。
“难道父王你们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令狐石掸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自己的兄弟,令狐玉禅微微叹息道:“我儿,你可能早有所耳闻,如今的蓝国已不全是令狐家的蓝国,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不去主动揭破那一层纸,以保证国家的安稳。”
陛煌没料到父亲会说出这番话语,驳斥道:“整个凡界九洲皆知,蓝国是令狐家的蓝国,怎能容他人染指,曾经的白玉双马,如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令狐石掸只是摇头叹气,令狐玉禅道:“这就是权力的游戏,谁能编织更大的网,谁便能掌握更大的权力。”
陛煌直接捅破道:“那个走路都不稳的老头,你们怕他什么?”
陛煌此话一出,令狐兄弟皆全身一抖,似乎都被惊吓了一下,低下头去,不敢应答。
“说,是不是大国师派你来的?”陛煌见双君回避自己,便审问起那位少女来。
少女仍然闭口不语。
“不说也没关系,说是一种态度,不说也是一种态度,就当你是承认了。”陛煌道。
他单手将少女提离地面,往燃烧的巨石走去。
令狐石掸伸手阻拦道:“陛煌,万万不可,你没有见识过大国师的厉害,不知道他都有哪些不可思议的手段。”
陛煌咧嘴一笑:“你们终于承认了……我连龙紫微的手段都见过,难道还怕什么大国师吗?”
“大国师绝对龙紫微之下。”令狐石掸告诫道。
“龙紫微是猫灵,还会冥海龙啸,大国师会吗?”陛煌反问道。
令狐玉禅道:“你可听说过须弥照射?”
“须弥照射?”陛煌觉得这个词怎么这么熟悉,迅速翻找记忆,他记得经师曾经讲起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其中的含义。
令狐玉禅见陛煌沉默不语,以为太子已被吓着,叹了口气道:“那天你大闹城门,我们能够率队出城,主动来找你,已经是冒了最大的风险。将你以太子身份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