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隍接过大国师递来的筷子,不客气地说道:“大国师,你家伙食这么好,这得花多少钱?”
大国师嘿嘿笑着,没有接话,金力插嘴道:“太子殿下你就放开吃,又不收你钱。√”
陛隍瞅一眼默不作声的陈银银,大国师使了个眼色,陈银银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壶,躬身给三人斟满酒。
大国师举杯道:“太子殿下,老夫先敬你一杯,恭喜太子殿下回国,这是蓝国最大的一件喜事。”
说完,仰头灌下杯中酒。
我回来对于蓝国确实是一件喜事,对于你大国师来说,应该未必。
陛隍心里念叨着,也跟着喝下一杯。
陈银银又倒满一杯,大国师举杯说道:“这第二杯,是向太子殿下赔罪,当初在城门外,义子金力愚昧无知,触犯了殿下,还请殿下莫怪。”
大国师说得极诚恳,陛隍无法反驳,只好又跟着喝下第二杯。
心里说道,你们还不是想一刀结果了我,还让蓝国不再姓令狐。
大国师和金力见陛隍没有答话,便认为是默认了赔罪。紧接着,又举起第三杯来,大国师道:“这第三杯,给太子殿下压压惊,前几日有刺客闯入东宫,杀死了八位宫女,还刺伤了殿下殿下受惊了,这是老夫的失职。”
是吗?我看是你心痛损失了八个刺客,还杀不了我吧。
陛隍心里这么嘀咕着,脸上满是感谢之情,爽快地同大国师碰了杯,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陛隍反客为主,两根指头捏着杯沿,高悬在空中,那杯子一晃一晃,感觉随时都会从他手中滑落。
金力三杯酒下肚,开始嗨起来,对陛煌道:“太子喝多了,哈哈,太子喝多了,玩起杯子来了,哈哈。”
陛煌瞥了眼金力,对大国师道:“国师,你这什么酒,怎么喝着有点头晕。”
大国师一愣,心想自己没让人往酒里下药啊,怎么会头晕?他也瞥了眼金力。
先是陛煌瞥了眼自己,紧接着是大国师瞥了眼自己,搞得金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端起酒杯闻了闻。
“头晕?没有啊,这酒没问题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晕?”
陛煌狡黠地笑道:“金将军酒量好,陛煌酒量差,三杯酒下去,感觉就有点晕乎乎的,脑子转得飞快……大国师,陛煌突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大国师笑呵呵道:“古人斗酒诗百篇,太子殿下喝了三杯酒,就思绪万千,不知道什么想法,老夫洗耳恭听。”
陛煌捏着薄薄的琉璃杯沿,晃动着酒杯,眯着眼,说道:“收到大国师请帖的时候,有不少人劝陛煌不要来赴宴,他们说这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怎么可能。”金力沉不住气,抢着说道。
大国师看着陛煌,气定神闲,一副要陛煌慢慢讲下去的姿态。
“大国师,陛煌读书少,但好奇心又特别重,听人说,这鸿门宴上,往往以摔杯为,只要把这杯子往地上一摔,就会有刀斧手从屏风后面跳出来。”
陛煌稍作停顿,看了一眼大国师和金力,道:“如果陛煌酒喝多了,手脚不稳,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杯子,会不会突然跳出一群刀斧手来,瞬间要了陛煌的性命?”
金力恨不得立马就召刀斧手出来,把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太子碎尸万段。他就看着大国师,盼望着大国师给个信。
大国师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道:“太子真是想象力丰富,殿下贵为蓝国太子,令狐双君之子,谁敢为害太子您呢。”
“那前几日刺杀我的刺客,又是谁派来的?”陛煌醉态之中,语气坚定,不容推脱。
“老夫已经加派人手抓紧调查,相信很快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大国师一个眼神,陈银银又开始斟酒。
陛煌一把握住陈银银的手腕,陈银银想要挣脱,又挣脱不出来。
金力笑眯眯地脱口而出道:“看来太子独居寂寞,需要有人好好的陪侍,哈哈。”
陛煌松开陈银银,暗中运气,血液往上走,脸色变得红润,真犹如喝醉了一般,摆手道:“失态,失态,陛煌喝多了,还请大国师和金将军严守口舌,不要将方才那一幕传说出去。”
大国师大度地笑道:“英雄,自古相配,何况殿下又是当今蓝国太子,这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哈哈哈哈。”
金力故作警告道:“太子,这位可是我义父的最爱,你可不能多人所爱哦。”
陛煌诚惶诚恐道:“身为晚辈,陛煌哪敢夺大国师所爱,陛煌罚酒,罚酒。”
说着,自己抓过酒壶,倒满杯,敬了一圈。
突然又想起来似的,说道:“刚才说到什么,摔杯为?如果陛煌自己不小心摔了杯子,会不会有刀斧手跳出来?”
大国师摇手道:“殿下不要再开老夫玩笑,哪有什么鸿门宴,哪有什么摔杯为,哪有什么刀斧手,那些都是戏文里的东西,不足信。”
金力也应和道:“那都是说书唱戏的人,招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