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背牢头在沈文渊手下专门水牢,经常能从犯人身上找到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了好东西,就跑到乾元典当行来折现,早已成了这里的老主顾。
驼背故弄玄虚地说道:“也没啥,只是最近牢里来了一个比较特殊的人物。”
老先生顺水推舟,问道:“怎么个特殊法?”
驼背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这个不好说,比较敏感,走漏了消息搞不好要被浸鱼篓。”
这反而勾起了典当行老先生的兴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瞟向驼背怀中,好像要透过衣服看清他怀里的宝物。
驼背卖足了关子,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帕,摊开,里面是一红一白两块圆润的石头。
驼背神气十足地说道:“就这两样,您觉得怎么样?”
老先生,拿过两块石头,托在手掌心,对着光线,将信将疑。
“就这两块?普通的鹅卵石!你是从哪条小河里给捡来的?”
驼背气呼呼地抓过石头,放回手帕里,起身就要走:“什么鹅卵石?我看你孬货见多了,被蒙了眼,不识好货。”
乾元典当行老先生被驼背一激,心虚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两块石头。凭借自己数十年来的经验判断,怎么也瞧不出特别之处,不知道驼背哪来的自信。
但,收藏界的水向来深不见底,谁也不能永远是权威,因此这位老先生反而谨慎起来,心平气和地劝道:“老哥,要么你跟我说实话我开开眼界。要么你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你就不要拿两块石头来开我的玩笑了。”
驼背并不生气,也不反驳,收回石头,站了起来说道:“那再另外找找,总有识货的人。”
老先生一把抓住跨出大门的驼背,好声好气地劝道:“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早就回去,再坐坐。”
驼背的脚又收了回去。
两人正聊得尽兴之时,典当铺门外晃过一个人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湖面上遭遇漩涡时与落儿离散的天绫。
天绫有幸逃离了漩涡,如今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之外,已是身无分文。此时她正在寻找典当铺,正好看到乾元典当行,心中一喜,便返身跨进高高的门槛,准备探个市面。
典当行内,大堂里正坐着两人。
其中一人,青衫长袍,看样子,应该就是店内的老先生。另一人形容猥琐,驼背,横肉,手上抓着一个手帕包,显然是一个顾客。
天绫耳朵刚好刮到一句,只听那个驼背说:“值不值钱?不要看物件本身,关键要看这是谁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是谁的?”
老先生摇头道:“恕我眼拙,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特殊人物?”
驼背正要说,见进来一个陌生的妙龄少女,便打住了,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天绫目光敏锐,正好看到那手帕上,是一红一白两颗石头。一看到那两颗石头,她立马认出,那正是在沙沱河上,自己随手挑选出来,用来宽慰落儿的那两颗石子。
典当行里,那两人见自己进去,突然就不再说话,那驼背也顺手收起石子,重新纳入怀中,天绫便假装若无其事,顾自己张望。
老先生见有客人进店,站起来招呼:“请问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天绫掏出匕首,说明了来意,那老先生接过匕首,端在手上仔细端详,竟然说出了这把匕首的门门道道。
天绫心中大为惊讶,暗自庆幸道:“幸好这把匕首并非来自赤国宫中,要不然还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老先生报了个价,天绫心中有了数,也不计较价钱,就按照老先生的估价,典出了这把匕首,拿到了该拿的银子,出了门,随后蛰伏在一个角落,等那个驼背出来。
果不其然,那驼背在里头又和老先生谈了几句话,悻悻地出来了,看来今天这庄买卖没有做成。
看得出来,驼背情绪不佳,下了码头上了船,骂骂咧咧地划着木舟,朝着关落儿的水牢方向去了。
为防止被发现,天绫就沿着水路,在岸上行走,一直跟着驼背,来到了水牢的入口,那是一座在永安古城随处可见的七拱石桥。
只见驼背划着木船,穿过桥洞,天绫跑到前面,但是迟迟没有见到船穿过桥洞过来。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她小心地下到河边,只见桥洞下面,芦苇丛生,并没有舟船停泊。
但是,驼背划着船确实钻进了桥洞,却没有从桥这边出来,难道是船沉了?这显然不大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桥洞下面有蹊跷。
河水深,没有船,显然没无法桥洞查看。天绫在附近码头,搞到一艘小船。趁人不备,悄悄的靠近目的地。
当她将船头插入茂密的芦苇,这才发现两扇半掩着的木制栅栏。
往里探望,似乎是一个幽深的隧道。她轻轻拨动船桨,小船穿梭而入。起初外面的日光还能照着,但里面后就很快变得幽暗起来。
天绫大着胆子深入,水道幽深,温度也降了下来,皮肤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