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绫拉住落儿,示意他不要上沈文渊的小船,对沈文渊道:“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黄国里面也乱的很,我们作为外人,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
“你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就说这趟水很浑,你怎么不知道,这趟水是被别人搞混的,我只是想把水弄清呢?”沈文渊道。
天绫质问道:“我们除了身份特殊,其他什么都没有,你说你到底想图什么?”
沈文渊一本正经道:“图皇脉龙血呀,点燃须弥山,获得通天神力,然后统一凡界九洲,成就一代霸业,哈哈哈……”
黄国少傅的笑,回荡在整个芦苇荡中。
“龙紫微不也是想这么干吗!为何我就不可以有这种想法?”沈文渊反问道。
“呸,你不如去找你的媚琵琶吧,看你们眉来眼去的,定有猫腻。”天绫一口口水吐到水里。
沈文渊并不生气,反而激起了色心,笑道:“是不是特别向往这种眉来眼去?要不要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保管你欲罢不能。”
天绫气得掷出一枚飞镖,沈文渊并没反应,一柄船桨在他面前一挡,将飞镖挡了下来。
那个船家明明在船尾,行动竟然如此神速,闪到了船头,用船桨挡下了飞镖,随后又迅速回到了船尾。
快得如一道闪电,连拥有星河万里的落儿,也自叹弗如。
黄国,竟然隐藏着这般高手!
因为不知对方深浅到底如何,一旦硬碰硬交起手来,万一连星河万里都不能克敌制胜,那岂不是要白白地吃苦头,还要被沈文渊说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落儿寻思着解决之道,显然如果只是自己一人,困难要小得多。如今天绫跟随自己左右,为确保她的安全,每一步无疑都需要考虑得更为全面。
沈文渊掏出一方手帕,擦去额角的汗水,说道:“我只能说,你们跟我们沈家走,在我们统治黄国前,你们都是安全的,至于今后嘛,看你们造化喽。”
落儿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永远也得不到皇脉龙血。”
“哦,是吗?”沈文渊并不理解落儿这话是何意思,“那就走着瞧喽。”
“不过现在你们最好跟我走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带你们开开眼,看看我们的实力。”沈文渊自信心爆棚。
天绫哼了一声:“不过是篡权夺位的阴谋诡计罢了,就不怕我们坏了你们的好事?”
沈文渊道:“我虽然常常因为读书少,而被父亲骂,但有些道理还是懂的,比如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古语,宁有种乎?谁说凡界九洲就是你们鼎家的?谁说我们沈家就不能坐天下?”
落儿叹了口气,道:“真是狂妄。”
“狂妄又不犯法,况且我们有实力狂妄。”沈文渊站在船头,摇头晃头,甚是得意。
天绫生性好奇,这时倒很想知道沈文渊要带他们去开什么眼界,便说道:“你先说,带我们去开什么眼界?不说就不走。”
这下倒轮到沈文渊卖起关子来了:“你们不愿走,也可以,这艘船就交给你们,但估计你们出了这片芦苇荡,就会被巡逻队发现,他们可不会讲道理……”
沈文渊指指水底下,说道:“也不会先把你们绑起来,关进水牢,只会直接扔到水下。”
此时,芦苇荡外面,响起一阵阵吆喝声,听声音和动静,来的船和人还不少。
方才船队遇上的一幕,确实引起了不小的动静,有渔民通知了巡逻队,巡逻队已经赶了过来。他们正在周边,寻找幸存者,同时,不放过可能存在的嫌疑。
“还是跟我走吧。好歹我们父子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少傅,还是讲点道理的。何况你们又是鼎家的后人,何不谈一点合作?”沈文渊胸有成竹道。
眼见着巡逻船就要芦苇荡,那划桨的船家拨动船桨,准备离开。
落儿朝天绫点点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先上船再说,别的再做理会。”
两人跳上船,小船钻进芦苇荡。有一艘巡逻的小艇发现了动静,吆喝着其他巡逻队全都围聚过来,有巡逻员登上大船,发现了船上血淋淋的现场。
有巡逻人员发现了小船,叫嚷着让船停下来。
“什么船?快停下来,不然我们就放箭了!”
巡逻员点起火箭,瞄准了小船。
放火箭是他们在水上巡逻,对付可疑船只最常用的办法。水面辽阔,恶鱼出没,一旦船只着了火,不投降的话,就只有两个后果,要么被火烧死,或者被水淹死,最后都葬身鱼腹。
小船并不理睬巡逻队,像一条水蛇,在芦苇丛中蜿蜒穿行,躲开了射来的火箭。
沈文渊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弹弓,只见他从船舱里掏出一个鸡蛋般的黑色石头,用弹弓瞄准,对着大船,弹了过去。
黑色石头滑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落在大船上,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随之而来,大船的半边被炸塌,火迅速燃烧起来,燃烧的火苗四处溅落,引燃了旁边的巡